說就是:誰讓你是我府衙僚屬來著?你不要為主分憂嗎?也省的我再問你了,你就看著吧,有變故你直接拿計上,主子我信你,咱帶的人隨你調遣,全全聽你指揮,我也不例外。你放心,我是絕對信任你的,不會出現懷疑你用心的狀況的。
曹昂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司馬懿壓力更加沉重了,他幾次苦笑著心裡嘆息:您是不會懷疑我用心,那我也得敢掉以輕心呀?你那裡倒是大爺了,我這裡一個疏忽,讓你出了事,您看看司空大人和您底下那幫跟你關係極為密切的弟弟們會不會把司馬懿碎屍萬段嘍?
當然曹昂對於司馬懿這些腹誹其實是故作不知的。在曹昂看來:只要你能盡心盡力為我幹活,以何種方式,何種手段,甚至何種目的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達到我想要的結果。也正是曹昂這種不拘一格任人才的行事方針在後來為曹昂的將軍府贏得了一批的人中龍鳳,使得赤壁之後,在年歲漸老的曹操逐步卸下重擔,漸漸淡出眾人視野之時,便是這位目前還不到而立的大公子帶著許都諸人平北征南,一定天下!
曹操軍糧高階文書發出不到幾天,袁紹軍中就有了變故。先是許攸攔截了曹操派往許都的告急文書,然後興高采烈去想袁紹進諫獻計說曹營軍糧已然告急,可先不強攻,靜待時機,等候曹兵自敗。結果被戰意堅決的袁紹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再有就是張頜和高覽強攻失利,灰頭土臉的回去,結果正巧碰到許攸預言強攻失敗,兩人是撞袁紹槍口上了,連帶著被一頓臭罵。
張頜高覽多委屈呀?可是委屈你也不能往外說。但是許攸就沒那麼多估計了,一來許攸這人,嘴巴有點大,說話有時候不過腦子。二來,他也仗著自己跟袁紹是自幼相識,資格老,因此捱了罵以後,不免會發些牢騷。可惜這孩子發牢騷不看場合不看物件,基本上是抓著誰給誰說,於是不出兩天,這牢騷話就傳到袁紹耳朵裡去了。
袁紹心裡那個氣呀:原本這陣子戰事不利,他心氣就不順當,加上許攸這事,心裡更堵了。偏偏他窩心事還沒過去,許攸這事發了沒兩天,袁紹那邊就頻頻接到自己運糧草的車被人搶劫燒燬的事,而且運糧的人還都狼狼狽狽卻又毫髮無損的回來了。
袁紹眼瞪著營帳外一大排只穿著褲衩跪著跟他請罪運糧將士,拳頭握了又握,最後一下砸在中軍帳木柱上,咬牙切齒道:“曹孟德,欺人太甚!”袁紹倒是不知道這事說起來跟曹操關係還真不大,其實全是那個傳言中忠厚寬和的曹大公子辦的。
袁紹恨恨地發洩完衝審配說:“審配,著你速去鄴城,行督糧事。不得有誤!”
審配立刻出列應諾,絲毫不敢耽誤就帶人往冀州而去。
結果去了沒幾天,糧食倒是沒給袁紹送來,先給袁紹送來了一封告發信,告許攸收受賄賂,貪汙錢財,在冀州民間影響極壞到了百姓中說起他都蹙眉搖頭的份上。同時信中還附帶著許攸收授錢財和貪墨稅賦的把柄證據,一併被送到了袁紹的桌案上。
袁紹那個惱啊,輕易不動怒的他在看到那些貪贓枉法的證據後一下子揮了桌案上紙筆書文,手指著許攸,連“孤”都忘了稱,只是渾身發抖,一臉憤慨地下令:“左右,與我把這個貪贓枉法,魚肉百姓的混賬拖下去,軍棍伺候!”
左右親兵互相對視一眼,邊託著哀嚎自己“冤枉”的許攸,邊疑惑思考:這……這是要打多少?要死的還是要活的呀?
辛毗見此,到底還是念在同僚之情上,心有不忍,跟出去的親兵打了個小小的手勢,然後才打算在袁紹理智下來後,給袁紹求求情,讓他輕拿輕放下。畢竟是戰時,下獄兩個謀士已經算小事了,要是許子遠再被打死了,那這軍心,真是想不動搖都難了。
而等到袁紹下完令以後,自己也稍稍冷靜了下,想起許攸畢竟是跟自己從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