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酒。第二次見你,是被你打了一巴掌。之後再見,不是有亂,就是有血。郭照,你看,連老天爺都知道你的兇悍,中原那個地方,溫水秀山,怎麼能容得下你這悍婦?你天生就是要嫁入塞外的,天生就是要做我軻比能的女人的。
郭照那時冷笑著看著自己面前跪著的一排的軻比能的側妃侍妾通房甚至女奴,對軻比能這番能讓他手下和地上一眾女人動容不已的話,不置可否。
軻比能卻像是看透郭照所想一樣,在一邊涼涼地說了句:“睡上我床的女人,不一定是我的女人。”
郭照了悟地笑了笑,聲音一提,從侍妾往後一指:“既如此,那就……來人!把這些妄圖謀算大人的刺客們拖下去,斬了!”
軻比能的侍衛們當時都呆了。傻乎乎地轉向軻比能:這裡頭可有大人孩子他媽,還有大人的寵妾,更有他心疼的女奴。只是這道命令一下,軻比能卻連反對都沒有,直接以手撐頭,笑盈盈看著郭照:“照兒,你可真狠。”
郭照扭過身,回他一個同樣的笑意:“彼此彼此。”
於是在中原來的夫人嫁與自家大人的第二天,整個軻比能部鮮卑都知道了大人府上除了那位軻比能的小媽,現在的側妃還算全須全尾外,其餘十一名侍妾全部被這位中原女子處死。而自家大人對這聳人聽聞的事卻是一言未發,甚至在背後默許了此種行徑。而之後軻比能力排眾議,讓這位郭夫人參與軍政事的舉止更是讓整個鮮卑部都為之震驚:中原的女子果然是狐妖轉世,居然能如此魅惑人心!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現在的郭照還只是許都裡一個還沒及笄的姑娘。在蔡嫵一家用溫情溫暖了她的時候,她也在回給蔡嫵他們她力所能及報答。
十月初的時候,陳群婚禮。郭照跟蔡嫵一道參加這場婚禮,並且母女倆在婚宴上都被郭滎問個了頭大。
“娘,娘。滎兒要叫長文先生伯父,叫文若先生伯父,叫彤兒姐姐,那彤兒姐姐嫁於長文先生以後,滎兒見了她要叫什麼?”
蔡嫵一下就被郭滎問住了:叫什麼?她知道叫什麼?難道要說其實最合理就是按照陳群這邊輩分來?見了荀彤,她往後要叫嫂夫人?去他的嫂夫人吧,讓叫了自己十幾年嬸母的人忽然改叫自己弟妹,別人她不知道,反正她自己是受不大了。
想了想,蔡嫵很不負責任地回答兒子:“以後你不用改口,原來叫什麼,以後還是叫什麼?”
“那彤兒姐姐和長文伯父不是差輩了?”
蔡嫵敲了下小兒子腦袋,嘴裡小聲嘀咕著:“讓你這麼叫就這麼叫。哪裡這麼多為什麼?真是的,說不定彤兒私下裡還叫長文個叔叔呢。”
郭滎捂著小腦袋,萬分委屈地站起身,滿眼控訴地指著蔡嫵:“娘壞,滎兒不要跟娘做一起了。我去找爹爹和大哥。”說完郭滎就邁開小腿,向著郭嘉坐席方向跑去。
跑到中間的時候,一頭撞在了正走道的曹丕腿上。郭滎苦著臉,捂著抬頭,委委屈屈地看著曹丕,眼淚眼看著就要掉下來。
曹丕愣了愣,彎腰抱起郭滎,扯開郭滎胳膊輕聲問:“撞哪裡了?可撞疼了?”
郭滎指著自己腦門的一片紅:“這裡。可疼了。”
曹丕眼睛閃了閃,騰出一隻手邊給郭滎揉著傷處,邊繃著臉訓誡:“以後走路當心,記得看路。”
郭滎眼睛飄忽,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等曹丕動作停了,郭滎才偏頭看著曹丕,好奇地咬著手指問道:“丕哥哥,滎兒覺得你挺好的。為什麼他們都怕你呢?”
曹丕身子一僵,徑直把郭滎放下,囑咐道:“不要有事沒事跟你大哥學。他最頑劣。”
郭滎不以為然地癟嘴,然後手牽著曹丕,邊被曹丕往郭嘉那一桌案領,邊繼續“賊心不死”地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