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道。
周圍的壓力在加強,羅成已無暇再和智腦交談了,胸中充斥著沸騰的殺意,如果當時自己的反應慢上一點,或許再也回不到自己的身體了,然後變成一個寄生魔物?
如果親身經歷過的人,無法理解那種被替代的恐懼,就算到了現在,羅成還感到遍體生寒,當然。他已把心中的恐懼化為憤怒,不停的向四周宣洩著。
虛無的空氣中,有兩道看不見的目光正在隨著羅成的身形移動著,喃喃的話語聲響起:“的確很強,不過你究竟能堅持多久呢?呵呵……人類,就讓你成為我第一個祭品吧。”
邊軍與天機營那邊的壓力也在增加著,兩個生著翅膜的寄生魔物從空中掠下。可還沒等它們接近斐真依,身體上突然出現了數道細細的血線。繼而它們的手腳便和軀幹分離開來,嗜血的目光變得毫無生氣,竟是在瞬息間便死得徹徹底底,挾著漫天的血雨跌落在地面上。
策馬賓士在斐真依身側的飛煙收回手指,憂心的掃了一眼四周:“大姐,這樣下去恐怕不行。”
斐真依咬了咬嘴唇,沒有說話。手中動作不停,煌龍槍大開大合,所有敢擋在斐真依面前的寄生魔物不是被拍飛出去,就是直接被掃成了兩段,但寄生魔物們似乎不懂得畏懼為何物,依舊是源源不斷的衝上來。
斐真依何嘗不知道如果任由戰況持續下去,恐怕邊軍和自己的天機營遲早會被打殘,這些怪物個個力大無窮,普通士卒根本不是它們的對手,僅靠著有限的幾個大乘境界強者。並不足以扭轉整個戰局。
問題是斐真依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煌龍槍再次橫掃,幾個寄生魔物應聲而倒,斐真依向遠處望了一眼,目光所及,俱是邊軍將士和寄生魔物在殊死搏殺,斐真依的目光突然凝固住了,那棟巨大的樓車正安靜的停放在營寨的角落裡。有寄生魔物從樓車旁衝過,卻根本沒有理會,或許在它們眼裡。對這樣一個死物沒有任何興趣。
斐真依的眼神亮了起來,由羅成親手打造的天機弩有著什麼樣的威力。斐真依當然很清楚,普通弓箭的確奈何不了寄生魔物,但篆刻著陣圖的天機弩呢?
“那邊!”斐真依用手一指,飛煙和狄小憐等人先是一怔,然後也發現了那棟樓車,全都開始〖興〗奮起來。
斐真依無法後退,否則以她為鋒銳的戰陣便會立即崩潰,不過文秀、狄小憐等人可以走,文秀率領幾個小隊的武士硬生生的在寄生魔物群中殺開了一條血路,迅速爬上了樓車,她們早就有了操作經驗,每臺天機弩配備三個武士,兩人負責上弦,另一人負責瞄準目標扣動弩機,實際上根本不需要怎麼瞄準,寄生魔物的陣型太密集了,哪怕是閉著眼睛也不會射偏。
嘣……嘣……清脆的弓弦聲響起,一支支銳利的弩箭從樓車上電射而出,一個頭頂生著尖銳骨刺、連面龐上都覆蓋著厚重骨甲的寄生魔物只是看了一眼射來的弩箭,便又把頭轉了過去,兩隻銳爪探入面前士卒的胸膛,士卒發出絕望的慘叫聲,奮起餘力,把手中的刀劈了下去,結果卻連那寄生魔物的骨甲都沒有砍破,寄生魔物露出一抹獰笑,兩手用力一分,便把那士卒活生生的撕成了兩片。
尖銳的呼嘯聲中,弩箭破空飛至,那寄生魔物的獰笑突然定格在了臉上,原以為對自己不會構成任何威脅的箭矢上面竟然攜帶著恐怖的力量,還沒等它做出什麼反應,弩箭便輕而易舉的撕開了它的骨甲,直沒至羽。
高大的身軀頹然倒地,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那寄生魔物都沒能想通為何會是這種結果。
負責操縱天機弩的武士們全都歡呼了起來,她們連小乘境界都沒達到,但利用天機弩,卻做到了大乘強者才能做到的事情,如何能不激動。
距離樓車較近的武士們也是士氣大振,他們不怕死,怕的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