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的試驗不是隻做一遍,而是做了兩遍。在理論上,對這種沖積形成的樣品可能有人做過解釋,然而對岩石本身的內部結構卻還沒有。我在報告上寫的結論是準確的,在科學上沒有疑義。”
詹姆斯·曼森爵士含著敬意低頭聽了這番講演,讚賞地點點頭。
“第二件事是,在你的實驗室裡還有多少人瞭解水晶山樣品的分析結果呢?”
“一個也沒有。”查默斯一口咬定。
“一個也沒有?”曼森反問,“說吧,我想一定有一個你的助手在……”
查默斯大口地喝著啤酒,搖了搖頭。
“詹姆斯爵士,那些樣品運來之後,像往常一樣被裝人大板條箱裡貯存起來。馬爾羅尼附上的報告預言這些岩石有含量不明的錫c 由於那是一次非常小的勘探,所以我就讓一個年輕的助手去做分析。他沒有經驗,所以他假定其中含有錫,要不就什麼也不含。他做了一些相應的試驗。當樣品不能顯示含礦時,那個年輕的助手喊我過去說明了這個問題。我給他做示範,告訴他怎麼做,可結果還是和預期的相反。於是我就給他講不能被那個礦藏勘探員的意見迷了心竅,並且又給他示範了一些試驗,結果還是那樣。夜間實驗室關門了,可我在那兒待到很晚,所以,當第一批證實含礦的試驗結果出來時,我是獨自一人在那兒的。到了半夜我才瞭解到,我用的不足半磅的從河床裡取來的圓卵石樣品裡含有少量白金。然後我就鎖上門走了。
“第二天,我把那個年輕人支開去幹別的工作。然後我就一人繼續做試驗。總共有600 包圓卵石和石子,重 1500 磅的岩石,300 多塊岩石是從那座山不同的地方取來的。從馬爾羅尼拍下的照片看,我能想像出那座山來。岩層所有的部分都有浸染礦,就像我在分析報告中所寫的那樣。”
他略帶蔑視地喝乾了杯中的啤酒。
詹姆斯·曼森連連點頭,兩眼盯著這個科學家,假裝很敬畏的樣子。
“這叫人難以相信,”他終於說,“我知道你們科學家是喜歡保持超然的態度,不偏不倚,不過我覺得現在連你也一定很激動。那個礦能構成整個世界白金的新來源。你知道稀有金屬多久才能發生那樣的事?10年一次,也許一輩子就一次哩……”
其實,查默斯也的確被自己的發現激動了,三個星期裡他天天干到深更半夜,把從水晶山運來的每一個口袋,每一塊岩石都分析了,可是他不願意承認他為之激動了,他反而聳聳肩膀說:“是呀,當然,這對曼森公司是十分有利可圖的。”
“不一定。”詹姆斯·曼森平靜地說。這是第一次使查默斯感到很吃驚。
“不一定?”這個分析科學家問,“可是,您不認為這的的確確是一筆財富?”
“對,是一筆地下的財富。”詹姆斯爵士回答,一邊站起身,向窗戶走去。“不過,很大程度上取決於誰得到它,如果真有其人的話。你知道,它可能多年一直無法開採,或者開採了被貯備起來,這個危險是存在的。我親愛的博士,我把來龍去脈都告訴你吧他花了30分鐘對查默斯博士講述了來龍去脈,講了金融和政治,可是哪一方面都非這位科學家之所長。
“你這就該明白啦,”末了他說,“如果我們馬上把這件事說出去,那麼就會奉送給俄國政府,這是可能的。”
查默斯博士對俄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對立情緒,所以他聽了,微微聳了聳肩說:“我無法改變事實,詹姆斯爵士。”
曼森一時間恐慌得猛然揚起了眉毛。
“啊,博士,你當然是無法改變的。”他吃驚地瞥了一下手錶。“快1 點了,”他大聲說,“你一定餓了,我也覺得餓了。我們去吃點兒午飯吧。”
他本想坐“羅爾斯”汽車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