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一直支著耳朵,卻又怕被五娘小瞧著當個愛獻媚的,於是忍著不出聲筆直站著。
子苓有些想笑只得忍著,“是呢,聽著說,還是個不知道的呢”
五娘下意識的用手敲了敲桌面,“那天竹汐打聽著的,倒也知道的更多些,”言下之意頗有讚許,“想來三姐姐也是快出嫁了罷,挑個日子給六姨娘送份禮罷。”
這可確實是份大禮。畢竟六姨娘當年生的,可是個男胎。季氏不光偷偷溺死了那個男胎,還把一個不知名的女胎換給了她。如今又要作踐她的三娘,這樣數重下來,若是六姨娘頭腦一熱,那麼三娘不想嫁也得嫁。
若是她頭腦不熱,反正這裡事還多著,多添幾把火給她添添堵也是好的。想必五姨娘和十娘定是很樂意幫一把。
眼見將午,四下裡沒人,雲苓終於偷著把疑惑說出來,“五小姐,你說那日來幫我們的,看著好像是十小姐房裡的人,你說。。。。。。”
五娘本也有點犯困,只是看著雲苓疑惑不解的樣子,便也耐心解答起來,“眼見母親還是看著我的,庶女出嫁本來靠的就是主母,十娘許是想讓我說兩句好話罷?”
雲苓笑著點頭,五娘卻沒把更深些的告訴她。六姨娘本來是母親手下的人,也算是自己人。何苦為難她。只是現在局勢不定著,她實在看不透母親是要做些什麼。更可怕的是她感到一種危機感,與生俱來的恐懼。
她開始只道是錯覺,可是這一步步走來,體會的就更深。
哪怕六姨娘是友,三娘害她也是事實,她防得了一次防不了第二次。這次落水她要是放過了,被迫嫁人的就是她。以德報怨,又何以報德呢。
與其身邊養著一隻長牙似狼的狗,還不如身邊同行著一隻肯示好中用的狼。
起碼狼需要真的防著,把牙露給你。狗什麼時候咬你一口,可不知道。
下午竹汐就悄悄放出風去,季氏那邊收到的風是三娘得知了自己的胞弟被季氏害死,驚懼之下怕季氏也要暗害她,才用了一尺白綾想要一了百了。
而六姨娘那邊則是說,季氏怕六姨娘過分得到老爺的寵愛,一怒之下活生生害死了她的兒子,還偷偷換了個女胎。這些年眼見三娘將要到出閣的年紀,更是派人偷偷把三娘推進了水裡。
季氏和六姨娘掐的歡快,最苦的莫過於三娘。眼見著季氏越逼越急,六姨娘忍不下來終於發了火。
曹媽媽身為季氏手下一員大將,本來還愁著沒的拿捏的,這下更是痛痛快快的請命。不等季氏出手便把六姨娘關了起來,三孃的婚事也就徹底的定了下來。移禍江東,兩邊倒是全全忽略了那天和三娘在一起的五娘,五娘自然樂的悠哉。
而此刻季氏把事全部交給曹媽媽,可想她實在是近日事多的忙不及。“那邊”催的緊,三娘又鬧出了這種事,六姨娘居然又不聽管。外邊倒是不知道多少在看笑話的,好在五娘似乎還安分著,二孃最近也聽話沒鬧出什麼大亂子。
想著輕輕嘆了口氣,“你看我這發是不是更白了些?”
曹媽媽原想回,哪聽到一個聲音比她更快,“太太還年輕著呢!”
抬眼打量,只見似是個新來的。季氏斜睨的看她,曹媽媽也上下掃了一遍。
“是新來的?”季氏見她邀寵的很,語氣就先涼了三分。
文瑞也是個心細的,當下就知道自己做的不妥,越發恭敬著,“是,太太,我是五姨娘房裡的文瑞。”
季氏眼裡帶點笑意,表面卻是沒漏出來,“哦,五姨娘房裡的。”
曹媽媽從這幾句裡已是聽得了幾分。想必是對三娘和六姨娘的手段嚇到了五姨娘,五姨娘終於服了個軟。老爺手再大,始終也是伸不全這內屋。只是為什麼五姨娘會以為是太太做的這件事?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