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老師。”
忽然之間,奎師那的妹妹妙賢公主,對著燃燈行起了大禮。
自從得到了燃燈給她的諸多修行法門,妙賢公主便一心走在修行的路上。後來吉祥天女改名的文殊師利來了,指導她修行,更是讓她領略到了沙門修行之法的神奇與強大。她曾經想過要拜文殊師利為師,但是文殊師利卻告訴她,當世之中,唯有文殊師利的老師燃燈有資格成為她的老師。
看到這位公主,燃燈的態度便與剛剛對上奎師那的時候大為不同了,他柔聲問道:“妙賢,想必到了現在,你也知道你的來歷了。”
妙賢聞言,抬頭看了一下奎師那這個兄長,然後緩緩點頭。他的兄長是世尊毗溼奴的化身降世,而她則純粹是毗溼奴的幻力所化,幾乎都不能算是真是存在的。
“你雖然已得沙門正法,但是還需要勤修苦行,才能自我覺悟,變虛幻為真實,讓自己脫離毗溼奴的幻力而存在。你既然拜我為師,那我為你易名,讓你時刻謹記自己的危急。”
“還請老師賜名。”
燃燈看向了她,揮出一道覺悟之光,落在了她的身上:“‘賢’已經是一切妙義了,則‘妙’字無需再提,為你改成‘普’字,遍行一切之意。”
“體性周遍曰普,隨緣成德曰賢;曲濟無遺曰普,鄰極亞聖曰賢;德無不周曰普,調柔善順曰賢。”
“以是因緣,當該汝字,是為普賢。”
普賢雙手合十,對燃燈敬道:“普賢謝過老師賜名。”
“我只為四人改名,雙馬童為正法明,吉祥天女為文殊師利,密多羅為彌勒。你的修為,是四人之中最低的,此後要多修多行,早日證得離欲阿羅漢果位。”
普賢頷首,離開奎師那旁邊,站在了燃燈身後。而她的兄長奎師那,只是悠悠一嘆,竟沒有說任何話。
他是毗溼奴化身,同樣也是奎師那。站在奎師那的立場,他也希望自己的妹妹普賢,能夠從虛幻之中出來。
“老師,什麼是離欲阿羅漢果位?”
自從跟隨燃燈進來之後,一直低眉垂目的善慧童子,此時將頭抬起了,目光有神,盯著燃燈,靜等他的解說。
既然說到了,那燃燈便繼續講了下去,他笑笑道:“沙門修行,分為須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與阿羅漢果。”
“請老師解說。”
“須陀洹名為入流,而無所入,沙門修行之輩,如能凝神入定,不入色、聲、香、味、觸、法,便入須陀洹果。”
“斯陀含名一往來,而實無往來,是名斯陀含。入定之中,若是能物我如一,所觀所想似空非空,便入斯陀含果。”
“阿那含名為不來,而實無不來,是故名阿那含。若是修行之中,能入三昧之門,無有知識、能知、所知三端,以無上真智為自相,以純粹靈明為自性,便是阿那含果。”
“至於阿羅漢道,實無有法名阿羅漢。沙門之中,能堪破諸相,亦可化諸相之時,便已得阿羅漢道。離欲阿羅漢,在諸阿羅漢果位之中有為第一,便是神道之中的主神,卻也難及。”
聽到燃燈講完沙門修行各果位,善慧童子心生嚮往之情,憧憬道:“要是我能成為離欲阿羅漢就好了。”
善慧童子這話說出,旁邊眾人,無不驚訝看著他,這位似乎是吠舍出身的年輕人,心還真是大啊,竟然想要與神靈比肩。
燃燈只是笑笑,沒有說話,阿羅漢果,又豈能限制善慧未來的萬一。便是菩薩道、佛陀道,也不過是他路上的風景罷了。
到了夜間,燃燈便如自己白天所說,帶著貢蒂去往了迦爾納所在的營帳之中。迦爾納早已經得到了阿德羅斯傳信,也理解貢蒂當初的做法,在營帳之中母子相認。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