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極,竟是一言不發,轉身離去。
只剩下廂房中的兩個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咬著牙撐著。
但苦難才剛剛開始。
這件□□事在山寺中剛出現,就引起了軒然大波,山寺定是處理不了的,只能回稟京城,京城再通知到個宅門,各家趕忙來領人。
但是萬家人到山中之前,萬霜山連夜從山寺中消失不見了,誰都找不到萬霜山去了哪兒,急的萬春桃滿嘴都是泡。
至於萬春桃的丫鬟和小廝,是後來萬春桃當晚回住處毀掉下藥的藥瓶的時候,瞧見昏迷的兩個人的。
瞧見這兩人,萬春桃將他們倆打醒後,詢問了丫鬟,才知道,是有人綁走了丫鬟,逼問出了全部的計劃,而小廝則是全程被打暈——至於是誰打的,丫鬟說是個黑衣人,根本分辨不出是誰。
萬春桃心中恨得牙癢癢,卻也毫無辦法,只能讓丫鬟和小廝三誡其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等著父母來將她接走。
白冰燕几次想找萬春桃,卻又咬著牙忍著,等著父母來尋她。
這種等待是最熬人的。
而這個時候,莫萋萋早已回了她的齋房中。
她的丫鬟梅蘭早就等在了齋房院前,慌亂的不像樣子,急的眼淚都啪啪的往下掉。
本來一直沒接到莫萋萋,梅蘭便心中焦急,想出去叫僧人找,但是一出去就聽其餘家的丫鬟們說出了事兒,說是瞧見了萬家的公子和白家的姑娘滾到了一起,畫面十分汙濁不堪。
梅蘭聽見白家姑娘的時候,心口都驟縮了。
她心裡清楚,莫萋萋跟白冰燕是一起進正殿的,後來倆人一起都沒出來。
白冰燕出了這麼大事兒,梅蘭沒敢在這個節骨眼上說自家姑娘不見了,怕丟了自家姑娘的名聲,只能咬著牙自己找,找來找去找不到,梅蘭像是個受氣包一樣,被嚇得回齋房自己哭。
哭到一半兒,莫萋萋回來了。
當時夜已深了,行回來的莫萋萋身上穿著一套不屬於她的衣裳,髮尾還沾著些許溼意,顯然是沐浴過,行動遲緩,面上還漲著些許潮紅。
梅蘭一瞧見莫萋萋的模樣,險些直接暈過去,連滾帶爬的去接莫萋萋,一連串的問莫萋萋去了哪兒,莫萋萋只拍拍她的手背,道:“別人若要問起,便說我早與你一道回了。”
說話間,莫萋萋行到床榻前,將身上的衣裳脫了,叫梅蘭尋來火盆來燒。
梅蘭是她打小一起長大的丫鬟,對她忠心耿耿,在她的夢境中,她被耶律九雲收為禁臠後,只有梅蘭一直為她真心奔走,後來她逃跑,也是梅蘭跟隨。
比起來旁人,她的梅蘭更讓她信任。
梅蘭肚子裡有一堆的話,但是見莫萋萋的樣子也不敢問,她只一邊燒,一邊與莫萋萋講莫萋萋失蹤的這段時間裡,寺內所有的事情。
在之前莫萋萋的夢境中,她匆忙以感染風寒為理由逃離了山寺,只隱隱聽說過,白冰燕摔斷了一條腿,萬春桃和萬霜山似是沒什麼事情。
但這輩子,她引白冰燕用了酒,又與耶律九雲春風一度,改變了不少事情的方向,也不知道耶律九雲會如何做,現下真的聽見了,莫萋萋心中痛快了不少。
她便知道,有些事,有些人,就該以暴制暴,對待惡人,只能比他們更惡。
上輩子,白冰燕害了她,萬春桃殺了她,萬霜山則是萬春桃的依靠,這輩子,他們都付出了代價,雖然不及性命之重,但也讓她小小的反擊了一下。
她知道,耶律九雲是一把名刀,刀柄上鑲金嵌玉,貴不可言又鋒利無比,別人不招惹他,他都有可能動手,別人來招惹了他,那他能把人祖墳刨出來燒了,心狠手辣又陰損至極,只要能把他握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