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文錢。”
張永還沒說話,宋登高已誠惶誠恐地躬身道:“朱大爺,你遠從北京而來,遠來是客,豈有由你作東之理?下官雖然俸祿不多,可是多年樽節,這場酒席還付得出來,尚請大爺能給下官一個機會,表達對金大俠的尊敬,以及各位大人多年來的照顧之恩……”
朱天壽笑道:“好啦,就給你這個機會,我不跟你搶著作東啦!”
他端起面前酒杯,道:“各位,盡此一杯,你們替我見證,我和金玄白大俠結為兄弟,生死不渝!”
說完,他仰首一乾而盡,眾人慌忙舉杯喝酒,金玄白也仰首喝乾了面前的酒。
朱天壽放下酒杯,雪雁用金湯匙盛起一匙蟹粉魚翅遞了過去,張永伸出手想要攔阻,卻被朱天壽眼色制止,趕緊又把手縮了回去。
朱天壽接過金湯匙,坦然把一匙蟹粉魚翅放進嘴裡,嚼了兩口,不禁讚歎道:“好!真是美味可口,這蟹粉魚翅比起杭州西湖樓外樓來,更加勝上一籌,難怪古人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光嘗上一口蟹粉魚翅,便覺人生不是虛度了!”
他拿著金湯匙在盤中舀起一匙蟹肉魚翅,遞給金玄白,道:“兄弟,你也嚐嚐這人間美味,才會覺得人活著真好。”
金玄白含笑接過金湯匙,吞下蟹粉魚翅,道:“大哥,我也認為人要活著才好,所以我很怕死!每天都想好好的活著!”
朱天壽一愣,詫異地道:“金兄弟,你……你是一代大俠欵!你也怕死?”
金玄白頷首道:“我就因為怕死,所以不容許別人殺我,任何一個人要在我面前動武,想殺我,我都會先把他殺了,絕不給他一點機會。”
他這句話一說出來,引起眾人一片錯愕,但沉思片刻,便覺得此言極為有理。
朱天壽大笑道:“好一個怕死的大俠,兄弟,說老實話,我比你更怕死!”
金玄白笑道:“當然啦!誰叫你是萬貫家財的大富翁,應該比我更怕死才對。”
朱天壽撫掌大笑,眾人也跟著大笑,宋天壽舉起酒杯,道:“兄弟,為了這句話,應該再乾一杯。”
金玄白微笑著陪他把酒喝完,只聽蔡子馨道:“金大俠這句話有極深的哲理,並非如浮面上所謂的怕死,實則是一個勇者,深刻的體會出生命的無常之後,才能得到的領悟,下官真是佩服之至。”
他舉起面前的酒杯,道:“金大俠,下官敬你一杯。”
金玄白舉杯之際,朱天壽道:“還是詩仙李白說得好,‘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博空對月’!兄弟,我也陪敬你這一杯。”
金玄白乾完杯中美酒,松島麗子伸箸挾了塊豆腐,放在他的嘴前,道:“公子,你嚐嚐這雞屑豆腐,美味絕對不下蟹粉魚翅。”
金玄白剛嚥下雞屑豆腐,伊藤美妙跟著就挾起一塊魚肉,偎在金玄白身邊,道:“公子,你也嚐嚐這塊千層桂魚。”
朱天壽見金玄白一副手忙腳亂的樣子,敞笑道:“餘公子,古人說,最難消受美人兒,為兄看你怎麼吃得消?”
雪雁情深款款的舉箸挾起一塊雞肉,喂著朱天壽吃下,道:“朱大爺,這是得月樓的招牌菜得月童雞,味道如何?”
“美!美得很,”朱天壽壓低了嗓子,問道:“你是不是同樣的一隻未開臉的童子雞呀?今晚就陪你朱大爺,如何?”
雪雁輕啐一口,嬌羞無限地以手遮面,道:“大老爺,沒正經。”
朱天壽哈哈大笑,舉起手中竹笛,道:“蔡大人,你擅長什麼樂器?”
蔡子馨道:“下官笙、簫皆可,嗯!還是吹笙吧!”
宋登高急忙走到屏風之旁,借來一枝竹笙捧在手裡,親自送到蔡子馨的手中,朱天壽吩咐道:“宋知府,請吩咐樂班,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