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一下子就查出了小姐的病因所在,當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桑珏忽然冷冷開口:“把藥倒掉!”“啊?”拉則一愣,眨了眨眼以為自己聽錯了。“把藥倒掉!”桑珏又重複了一遍,然後背轉過身去。“小姐,這可是奴婢熬了好幾個時辰才熬好的,而且大夫說這藥對小姐的眼睛肯定有好處的,難得小姐的眼睛終於有治癒的希望,您為什麼不試下呢?”拉則苦口婆心地勸說著,她一心希望桑珏的眼睛能好起來。
“我自己的身體我很清楚!”桑珏語氣堅決,沒有一絲迴旋的餘地:“你去告訴亭葛梟,不用在我身上白費力氣了,他找誰來替我醫治都沒用!”“是麼?”亭葛梟的聲音突然自門外傳來。
拉則驚得全身一抖,慌忙轉身朝走入房間的亭葛梟行禮。“你說你很清楚你自己的身體狀況,那不妨說說看。”亭葛梟負手立於內室門口,盯著床上面朝內側而臥的桑珏,神色間喜怒莫辨。桑珏沉默片刻,忽然自床上坐起來冷冷說道:“對你而言,我終將是要死的‘獵物’,我的眼睛看不看得見又有什麼區別?”
“我想你還沒弄明白!”亭葛梟笑了笑,說道:“規則是由‘狩獵者’制定的,怎樣對待‘獵物’是我的喜好,你沒有反抗的餘地。”話落,桑珏臉色倏地僵白,雙手緊緊地拽著錦被,極力壓抑著滿腔怒意。
“你最好還是乖乖地把藥喝了,對你對大家都有好處!”亭葛梟似是欣賞地看著她惱怒的模樣,然後命拉則將藥湯端進內室。桑珏冷哂:“幽魂香的毒根本無藥可解,你又何必多此一舉!”亭葛梟忽然嘆息一聲,說道:“倘若你早點告訴我這些,那些庸醫也不至於白白送了命!”
“啊!”拉則忽然驚呼一聲,雙手抖動著,險些將藥碗掉到地上。亭葛梟掃了眼神色駭然的拉則,將她手中的藥碗接了過來,走到床畔笑望著桑珏說道:“現在你該知道,喝下這碗藥會有怎樣的好處了吧?”桑珏全身猛然一顫,驀地彈身而起,翻掌為刃,閃電般劈向亭葛梟的脖子。亭葛梟機警地側身閃過,手中的藥碗穩穩當當竟沒有灑落一滴。
“你簡直沒有人性!”桑珏怒吼著,猶如一隻發飆的獅子兇狠地襲向亭葛梟。亭葛梟一手端碗,一手抵擋著桑珏兇悍凌厲的攻擊,唇邊始終噙著一絲輕薄的笑意:“這句話是對我褒讚之辭!”
一番打鬥下來,內室裡一片狼籍,能砸能摔的全在桑珏手中化成了碎片。桑珏氣喘吁吁、怒髮衝冠,亭葛梟卻輕鬆自如、言笑嬉怡。拉則全身顫抖著躲在角落裡,她還是頭一次看到桑珏情緒失控、怒不可遏的樣子。
亭葛梟滿意地看著桑珏因盛怒而泛紅的臉頰,終於出手一把將她的雙手擒住:“好了,玩得差不多了,該喝藥了!”桑珏一怔,竟然掙脫不了雙手上的鉗制。亭葛梟笑著,驀然將她的身體反轉過來,隨後仰頭將碗裡的湯藥灌入口中,伸手托住她的下頷,強迫她張開嘴。
唇齒相交的剎那,苦澀的藥汁緩緩注入口中。桑珏越是掙扎,藥汁便越快地嗆入喉嚨,令她不得不安靜下來,乖乖地將藥汁嚥下。待她嚥下所有的藥汁,亭葛梟才依依不捨地離開她的紅唇,在她耳畔輕笑道:“你若一直不肯喝藥,我倒是很樂意代勞!”話落,他伸出邪肆的舌尖舔了舔她唇角溢位的藥漬,雙手鬆開了對她的鉗制。
身體重獲自由的瞬間,桑珏倏地轉身,抬腿掃向身後。“啪!”一聲脆響,亭葛梟手中的藥碗被踢飛出去。瓷器碎裂的聲響伴著一聲尖叫陡然響起。“拉則?”桑珏一驚,將臉轉向那聲尖叫傳來的方向。
拉則一臉慘白地跌坐在地,怔怔地看著牆板上那個拇指大小的凹痕。剛剛那隻藥碗幾乎是擦著她的臉頰飛過,若是再偏一點……她猛地打了個寒戰,背後驚出一身冷汗。亭葛梟伸手摸了摸牆板上的凹痕,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說道:“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