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什麼時候回來的?” 在反覆詢問之後,確認對方回來的時間,正好是曹松在狸貓嶺出車禍當天。 不過對方回來是在下午,曹松出事是在晚上。 “我媽媽回來之後,我還想她陪我玩的,結果那個叔叔又來了,我媽媽又得去工作!”阿呆不滿地道。 “那叔叔什麼時候來的?”我心中一動。 “晚上。”阿呆道。 按照他的描述,那個“叔叔”一般都是過年時才來的,但是也有例外,每次例外的時候,他媽媽都要出去工作。 這也可以看成是那個不見人的“影子”給了阿呆母親某種指令,所以阿呆母親按照指令出去做事。 而那位“叔叔”最近一次出現給他母親指令,恰好就在曹松出事當晚,而且時間相隔極近。 地點又偏偏湊巧地就在這狸貓嶺。 這就很難說是巧合了吧? “那……”我正想再仔細問一問,突然發現那阿呆朝著對面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 之前對方也抬頭看過好幾次,被我留意到了。 對面牆上除了掛著的一些野獸頭顱之外,就是一個老式的掛鐘。 此時時鐘眼看著就要走到凌晨一點。 也就是子時轉向丑時,子醜相交的那一刻。 我心中突地一跳,喝道,“走!” 帶著邵子龍和沈青瑤向屋外疾衝而去。 就在我們動身的同時,那癱在地上的阿呆也猛地躍起,向著視窗撲去。 只聽到轟的一聲響。 屋內的空氣發出劇烈的震動,就如同有什麼東西從頭頂重壓而下,激起一股氣浪! 我們站在屋外回頭看去,只見屋內一陣紅芒閃爍,空氣似乎都有些扭曲了。 以那阿呆的速度,本來絕對也可以在出現變故之前從窗戶逃出,可他似乎忘了,此時的他手腳已經邵子龍折斷。 再加上邵子龍拍在他後背那顆腦袋上的,是一道鎮山符! 那阿呆剛剛躥起,人在半空就重重地摔了回來。 此時空氣中紅芒耀眼。 阿呆就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在地上,骨骼發出噼裡啪啦的脆響,他那強橫得連沈青瑤的匕首都刺不進去的皮肉,開始被擠壓得滲出血珠。 “媽媽!我怎麼走不動?” 阿呆哭喊著,吃力地從地上撐起來,鮮血從他耳朵鼻孔裡直淌了出來,一滴滴地落在地板上。 “媽媽……”阿呆抬頭大叫。 突然間地上刺出十數根漆黑的尖刺,慣體而出,將他紮成了刺蝟。 “媽媽,媽媽……” 阿呆扭動了一下,聲音越來越弱,再過片刻,徹底沒了動靜。 我們在外面看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幕,都是心有餘悸。 剛才要是晚上一點,那在裡面吃苦頭的,就是我們了。 很顯然,這阿呆的媽媽在屋中佈置了一個極其陰毒的法陣,只要在某種條件下就會觸發。 而且她肯定是反覆叮囑過兒子,在法陣即將發動的時候,一定要第一時間逃離屋子。 以阿呆的速度,只要反應及時,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這阿呆緊記著他媽媽的話,所以等到時機一到,就想趁機逃出,把我們這些人全部給收拾了。 只是估計連他媽媽也沒料到,他兒子會被人折斷了手腳,又打上了鎮山符,根本就跑不動,以至於慘死在自己精心佈置的殺人法陣裡。 “阿呆死了!阿呆死了!” 突然間一陣嘎嘎亂叫,四隻鸚鵡撲啦啦地衝天而起,向著四個方向飛了出去。 “我來!” 邵子龍猛地吸了一口氣,如同風箱拉扯一般,呼呼作響,胸部頓時向外隆起,如同充了氣一般,隨後猛地向外噴出,大喝一聲,“咄!” 咒音散開,正在空中撲騰的四隻鸚鵡,咕咚一聲就栽了下來,渾身是血,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蹬了腿。 “幸好哥反應快!”邵子龍過去踢了踢鳥屍。 我和沈青瑤分頭去把另外三隻鸚鵡的屍體撿了回來,和邵子龍撿的那一隻,一起挖了個坑埋了。 之後又把屋子外面收拾了一下,儘量還原成之前的摸樣,準備守株待兔。 既然斬草了,那就要除根。 這對母子如此歹毒恐怖,要是跑掉一個,那絕對是心腹大患,以後都不用安生了。 等了大概半個多小時,那屋中的法陣的效果已經褪去。 我們這才走進屋子,只見那阿呆被尖刺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