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援不援手的,我們也就是碰巧了演奏了一曲,小夥子是不是還想聽啊?”苗大爺興致勃勃地問。
我趕緊說道,“幾位前輩的樂曲實在太過高深,我們還得消化消化,否則不能理解其中的妙處。”
“這樣啊,那倒也是。”苗大爺點頭。
他話音剛落,就聽剛才彈琴的一個白髮老太太笑道,“小夥子,你別聽他胡咧咧,都一把年紀了,一點數都沒有!”
“怎麼的,這小夥子欣賞水平不錯!”苗大爺瞪眼道。
其他幾個老頭老太太都忍不住笑了。
“這回也是巧了,老爺子老太太們正到處找蛇崽子的老巢,結果剛好走到附近,忽然聽到了渡魂曲,就直接上手了。”只聽那老闆娘嬌聲笑道。
“原來前輩們也在找蛇祖麼?”我聽得心中一動。
老闆娘卻是噗嗤樂道,“他們哪知道什麼蛇祖,還以為是有什麼蛇崽子在山裡成了精,所以進山準備逮蛇來著的,誰知道碰上個大的!”
“可不是麼?”那彈琴的老太太沒好氣地瞪了苗大爺一眼,“這回要不是有幾個能幹的小夥子小姑娘頂在前面,咱們幾把老骨頭怕是連渣都不剩。”
我聽他們這麼一說,大致就明白事情的原委了。
當時第一次進瓦寨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位苗大爺以及村裡的那些老頭老太太不簡單,現在看來應該都是在此隱居的老前輩。
眼見蛇禍愈演愈烈,到處蛇潮圍城,這些前輩們自然也坐不住了,準備進長白山一探究竟,結果也算是巧了,無意中破了渡魂曲,幫了我們一把。
“要不是各位前輩及時趕到,連渣都不剩的那肯定是我們幾個。”我笑道。
老闆娘嗤的一聲笑道,“你這張嘴啊,哄老頭老太太絕對是一把好手!”
“小夥子說的合情合理,你個小丫頭懂什麼?”苗大爺眉開眼笑,瞪了老闆娘一眼。
那位打鼓敲鑼的那位老爺子笑罵道,“這老苗就是喜歡嘚瑟,小夥子別理他。”
惹得眾人一陣笑。
我之前只知道老闆娘姓馮,現在總算知道了原來全名是叫馮如錦。
至於其他幾位老爺子老太太,卻似乎不怎麼願意提及過往和名字,除了苗大爺之外,彈古琴的那位老太太姓呂。
另外吹奏洞簫的是喬婆婆,打鼓敲鑼的是廖大爺,吹笛子的是張大爺,打鈸的是陳大爺。
苗大爺他們幾位都是至交好友,而馮如錦之所以會跟他們住在一起,是因為馮如錦的爺爺本來也是他們當中的一員。
後來馮如錦一家子遭逢變故,只有馮如錦一人活了下來,就被苗大爺他們帶走照顧。
可以說,馮如錦就像苗大爺他們的孫女。
等馮如錦在瓦寨開了一家客棧,苗大爺等人也就在此地住了下來。
“唉喲,差點忘了正事,小苦等急了吧?”
一群人正談笑間,那位廖大爺突然一拍腦袋站了起來。
“不急。”三苦道長搖頭。
話雖這麼說,但我卻是從他臉上看出了一絲焦躁。
這讓我大為好奇,不知究竟是什麼事,居然能讓這位三苦道長都坐立不安的。
“應該差不多了,我去拿!”廖大爺說著,就大步離開了客棧。
老闆娘馮如錦給我們上了瓜子茶水,我們就跟著老頭老太太們在大堂裡喝茶嗑瓜子。
過了一會兒,就見廖大爺風風火火地從外面進來,左手拎著一個大箱子,右手則拿著一截黑黝黝的東西。
我一看清那物件的樣子,心裡就猛跳了一下。
因為廖大爺拿進來的,是一隻鐵手,外表同樣漆黑,看著跟我從黑蟒腹中帶出的那條手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