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藝,不如我”
朝雲瞪了一眼夏香,責道:“放肆,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還不出去候著。”
夏香自是一動不動動,直到子菱使來眼神給她,這才不情不願地告退。
朝雲又讓屋裡另外二位女使離開,一時間屋裡只留下朝雲和子菱二人。
子菱心裡感覺朝雲如夫人突然來這一下,且是十分古怪,也不多說只順著她的話問道:“不知母親是想在腰圍上繡甚花底。”如今她湊近了才發現自己這位固執的婆婆也是已長出幾根白頭髮,再一細看淡淡的皺紋爬上了眼角。
朝雲不回答子菱的話,卻說道別處:“聽說你母親家搬家了。”
子菱不解地望著對方,看著子菱的表情,朝雲嘴角微彎,輕聲道:“新家還就在你那處小田莊不遠處。”
子菱更是一頭霧水,她這話是甚意思。
朝雲伏過身子,貼著子菱耳邊,悄聲道:“你現在就想著以後且有機會搬過去單住了吧。”單之一字,她說得極有力。
子菱頓時坐直了身子,朝雲如夫人的話猶如一道雷閃劈在她頭頂,讓她有種被人看穿心思的狼狽不堪,但很快她且反應過來,她怎知我在院裡說過的話,還有自己孃家搬家也只是昨日在自己裡屋裡順口一說而已,她且是如何知道這些事的?
這一刻子菱望著朝雲如夫人表情閃過不可置信,以及無法掩蓋的憤意。
朝雲如夫人卻冷笑著,慢慢坐回原處,慢條斯理道:“你休要惱。連我都知你們在院裡說的私話,更不要說是府上的其他有通天本事的人。”
子菱聲音顫抖,不知是害怕還是氣憤,“怎知道的?”
朝雲沉了臉,“要知道你院的事還不簡單,你當那裡是水都潑不進去的鐵桶。如今看來你不只是笨,更是自不量力。在王家還有長輩幫你壓些頑逆的下人,你都無法管住院裡的人,更不要說以後單住,像你這般沒心沒腦的主母,小心奴大欺主。”
見子菱聽了自己的指責,臉色通紅,朝雲如夫人哼了一聲,“還問我為何知道。你可知,要不是我暗裡幫你教訓了那位不安分的下人,你這句單住之話若傳到其他人耳裡,少不得要生出多少事來。四郞也是糊塗了,娶了妻就跟著你胡鬧。”
子菱心裡一陣慌亂,由朝雲如夫人的話可推斷出自己的院裡出了內奸。只是這個將自己說的話傳到外邊的內奸是誰?銀姐、潤玉、還是其他不起眼的女使。
朝雲眼角露出一絲狠色,道:“有時人的心不能軟,前邊你明明順當當地將桃紅那丫頭送走了,怎現在卻讓她輕易回院裡。這些不安分的主,管她們後邊有誰,一律打發或送人。”
難道是桃紅?不對,她是自家說單住之後再搬回院裡的。這時子菱腦海亂成一團粥。
這會有女使進了屋,端著一碗藥,朝雲皺眉道:“不過是扭了腳,吃甚藥,不吃。”
女使笑道:“如夫人,傷筋動骨一百天,若不吃藥好得更慢。”
“不吃不吃。”
“啊。”
朝雲如夫人手這一揮,正碰到藥碗,當時碗就被打翻在地,看著腳下摔成碎片的碗,女使苦著臉道:“如夫人就不要為難阿環,我且又要去熬。”說罷便出屋叫人清理地上的垃圾。
一會便有女使拿著掃帚進屋打掃清理地面。
且也是子菱眼尖,這會見阿珠進屋快速地將一包物事塞到夫人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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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菱離開朝雲如夫人房裡時,懷中多了二包藥渣,這是朝雲偷塞給子菱,並吩咐她道:“你且偷偷去查一下,這二包藥是做甚的?”
子菱回了屋,坐在床邊左右顧盼,總覺著這些牆壁、視窗、床下藏著無數只耳朵,一時間人如坐翻滾車般心呀肺地轉了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