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自家快被拔光了衣服,赤祼祼地暴露在別人的視眼中。所以夜裡洗漱完畢,子菱終忍不住對王青雲道:“你讓我請潤玉的哥哥做事,不是為了潤玉吧。”
子菱絕不會承認這些話說得且有些酸溜溜的。
王青雲微一愣,道:“不是為了潤玉,而是為了你”沉默了小會,又道:“其實肖楓的腳瘸卻是因年幼時為救潤玉時被馬撞上的。”
子菱很快反應了過來,如果自家手裡握著肖楓這位救命恩人兼堂哥的賣身契,想來潤玉在院裡自會安分守己些,心中鬆了一口氣,但口氣卻依然不變,嗔道:“你且直接給我說就可,就連呂大娘的事也是憑著你那幾句含糊其詞的話中猜得一二。幹甚我問一句,你就答一句,還讓我自家領悟,你且也不痛快些。”
見王青雲不出聲,子菱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惱怒,嗔道:“怎你之前在我印象中卻一直是位坦率直言之人。如今我進了你家門,你卻變了個樣,說話吞吞吐吐,且是前後不一,今日是要給我一個交待才是。”
王青雲見子菱一臉不高興,自是小心哄道:“家中與外邊自是不一樣,我平日在家習慣了說話留幾分”
子菱是笑非笑地瞪了一眼王青雲,將頭扭到一邊,“對我卻也是婚前婚後不一樣?”
王青雲慌張道:“當然皆是以誠相待。”
子菱嗔了一眼王青雲,踢了絲鞋上床翻身揹著他,口中憤憤不平道:“口是心非。”
那王青雲卻也不惱,半坐在床上,俯下身子貼著子菱耳朵小聲道:“今日我卜了一卦。”
子菱見王青雲這般無所謂的模樣,諷笑道:“卦相告訴你,今天晚上我們且要小吵一架。”
王青雲笑道:“卦且是鹹卦。”
子菱聽得一頭霧水,轉過頭望過一眼一臉笑容的王青雲,恨道:“知我不懂這些。”說罷依然扭頭不理對方。
這會王青去貼著子菱的耳朵輕聲道:“鹹為兌柔在上,艮剛在下,而交相感應。初鹹其拇”手卻輕輕滑過子菱的小腳趾。
子菱感覺對方在輕輕摸著自家的腳趾,不免臉一紅,嚷道:“休得亂摸。”王青雲剛才的說話已是讓子菱有些寒心和委屈,不是子菱對這種事情太敏感,而是獨身嫁到王家,子菱唯一的依靠只有王青雲,如今這唯一的依靠嘴裡道以誠相待,卻無法直言不諱,怎不讓子菱有些鬱悶與委屈,擔心他故態復萌,對待自家如同家中其他人一般。
見王青雲未聽從自家的話,竟然順著腳趾摸到小腿之上,如今手快要放在大腿上了,子菱有些惱怒了,一腳輕蹬在王青雲身子,嘴裡道:“嘻皮笑。”
“二,鹹其腓。”王青雲是笑非笑地望著子菱踢向他的腿,“這會不是正應了卦相。”
子菱見王青雲依舊不溫不火的賴皮模樣,心中自是鬱悶無比,“還有甚卦相,你就一一說出來。”
王青雲搖頭輕聲一笑道:“這卦不只要說,更要做。”目光熱情地望著子菱,手卻輕輕由下而上撫摸過子菱的大腿,輕聲道:“三,鹹其股。”
然後將手放在子菱的臉頰,笑道:“最後鹹其輔頰舌。”
子菱呆呆地望著王青雲帶著溫柔的笑容靠了過來,對方那雙明亮而深遂的雙目在眼前慢慢擴大,然後嘴唇感覺到柔軟而溫曖的觸感,很輕很美妙的感覺。
子菱愣住了,她突然意識到對方是在親吻自己。
“新婚那日,他親吻過我嗎?”子菱在對方笨拙地輕吮著唇的吻中,神色有些恍惚了。無意識手摟到了對方的肩上,心跳砰然不停。
待子菱意識清醒之時,才發現自己已經倒在床上,身邊新婚的紅綢被已被掃到地下,而王青雲眼含春意,輕聲道:“鹹其輔頰舌之前,應有第四,貞吉悔亡,憧憧往來,朋從爾思。五,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