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匕首,而是一大束火紅的玫瑰,花朵盛開得正是嬌豔熱烈,林逸捧著這束玫瑰,倒是給他增添了幾分紳士氣質,他沒有理會滿臉陰沉的凌千縱,大步向蘇千沫走去,將這束玫瑰遞了上去,稍稍欠身道:“送給你。”
“謝謝。”蘇千沫滿心歡喜地接過了林逸手中的玫瑰花束,還捧到鼻子前面輕輕地一嗅,露出一臉的幸福和滿足,和所有陷入愛河的小女孩兒一樣,那模樣純情而天真,就差一頭撲上去在林逸的臉上狠狠地親上一口了。
凌千縱、凌柏峰父子和蘇朝廷三人的目光自打林逸出現在包廂門口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沒有從他的身上挪開過,他們都在思索同一個問題,這小子究竟是誰?從他的裝束和氣質來看,身份應該不輕,而且還膽敢在江南道橫衝直撞,甚至連蘇朝廷和凌柏峰這江南兩大商業巨頭都不曾正看一眼,果真是狂妄至極,放眼整個江南,能夠擺在檯面上呼風喚雨的大家族,蘇朝廷和凌柏峰都瞭如指掌,可是面前這小子他們是真的沒有見過啊……莫不是燕京那藏龍臥虎之地下來的紈絝太子?
“這位是……”蘇朝廷抬手指了指林逸,意欲從蘇千沫的口中得到答案。
“他就是我給你說的我的男朋友,林逸。”蘇千沫伸手輕輕挽住了林逸的胳膊,將屋內的人指點了個遍介紹道,“林逸,這位就是我爸爸,這位是我凌伯伯,那位是我凌伯伯的公子凌千縱。”
“蘇伯父好,凌伯父好。”林逸衝著蘇朝廷和凌柏峰兩人微微欠身,然後轉過身子衝著凌千縱招呼道,“哥們兒,很高興認識你。”
凌千縱極不自然地擠出了個笑臉,緊握著的拳頭都快要捏出水來了,他很想衝上去把林逸按倒在地,狠狠地抽他幾個大嘴巴,可是在他沒有摸清楚這男人的底細之前,他不能這樣做,也不敢這樣做,他們凌家雖說在煙海市乃至於整個江南都可以呼風喚雨,但頂多也只能算作是一方諸侯,那京畿重地的紈絝才是真的紈絝,要是真的惹上了一個燕京下來的太子,他們凌家的氣運也就算是走到頭了。
蘇朝廷和凌柏峰二人都不言語,不約而同地都眯著那雙老眼盯著林逸打量,所謂察言觀色,從一個人的神態、眼神,或者說是一些微小的生理反應,都可以從某種程度上看出這個人的心理活動,比如緊張的情緒會令人出汗、呼吸急促、心跳過快等等,可無論是蘇朝廷還是凌柏峰都沒有從林逸的身上看出一點兒破綻,他面無虛汗,呼吸勻暢,心跳平穩,所有的生理反應都很正常,看不出半點兒心虛的跡象。
林逸以前從來不相信有什麼王八之氣或者霸氣側漏之說,只要是人類,無外乎就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他還能蹦躂到哪兒去?不過今天他信了,蘇朝廷和凌柏峰那四隻老眼著實盯得他背如針刺,渾身不自在,好像自己一個微小的舉動就會露餡兒似的,站在他們的面前,林逸真有種脫光了衣服的感覺,還有那凌千縱也不是什麼善茬兒,林逸能夠從他的眼神中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殺氣,通俗的說就是,如果眼神真的能夠殺人的話,林逸覺得他已經在凌千縱的眼神下死過無數次了。
不能慌!
絕對不能慌!
林逸不斷地給自己心理暗示,不就是兩個老男人嘛,要是真的動起手來,老子一腳蹬飛一個,至於那個凌千縱倒是有些不好解決,不過聽別人說這個富貴公子哥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估計也沒有什麼戰鬥力。
“聽說今天這是訂婚宴?”林逸的目光從蘇朝廷、凌柏峰和凌千縱的臉上掃過,很突兀地問道。
蘇朝廷和凌柏峰的心中皆是一驚,這小子明明知道此宴是凌千縱和蘇千沫的訂婚之宴,他以蘇千沫正牌男友的身份進來攪合攪合也就算了,竟然直接將這個問題擺到了檯面上來,這不擺明了是在打凌柏峰的臉嗎?所謂不知者不罪,而這小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