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就會抓住時機,趁機反撲。您說是嗎,文和先生?”郭嘉說完,頭一扭,一臉燦笑的看向不遠處賈詡。
賈詡彼時正把眼睛睜得略大,想是在打量郭嘉,聽到郭嘉發問也沒惶急尷尬,只又眯縫起眼睛淡淡地含笑點頭道:“奉孝先生高見。”
郭嘉聞言滿意地點點頭,拿起白開水舉杯看向曹操:“嘉以水代酒,恭喜主公得此良才。有文和先生在側輔佐,主公與謀劃一事上必如虎添翼。”
曹操聞言朗笑著飲盡杯中酒。
郭嘉又不慌不忙地給自己添了第二杯白開水,這次是敬賈詡。只是態度比敬曹操剛才隨即很多,他直接站起身離席走到賈詡身邊,搭著的肩膀一副哥倆好模樣跟賈詡說:“文和先生,這杯嘉敬你得遇明公。”賈詡看了眼肩膀上的爪子,一言不發地端起酒杯,正要仰頭喝下卻被郭嘉笑嘻嘻地攔住:“先別急著喝。文和,嘉得告訴你件事,嘉自幼身體不好,性情又懶散。所以主公安排的事情辦完辦不完還真兩說。文和一來,嘉身上的擔子就輕鬆許多。與謀劃事上,嘉想文和定然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文和定不會讓嘉失望,是吧?”
賈詡不說話,眼睛定定地瞧著郭嘉;郭嘉依舊一副嬉笑表情,面不改色地和賈詡對視。旁邊不遠處的典韋靠著他大條的神經直覺都能察覺到這兩人視線之間“吱啦吱啦”的小火苗,身子不自覺地往一邊挪了挪。而在上首一直坐著的曹操,也眉梢含笑,眼睛微眯地看著這頭:也不知道是看戲成分居多還是看結果成分居多,或者都要?
過了有大一會兒,賈詡才輕不可聞地低嘆一聲:“奉孝言重,為明公盡心盡力自是詡份內之事。”
郭嘉聽後很識趣地放下手,那酒樽和賈詡的一碰:“文和,嘉先乾為敬。”話畢很瀟灑地把白開水一飲而盡,待看到賈詡也喝完那杯酒後,施施然又回了座位。
典韋抽搐著眉角,一副實在看不下去模樣:無恥!他這妹夫真無恥!居然拿白開水跟人家喝酒還得堵的人家沒話說。
可惜讓典韋更跌眼鏡的還在後頭,郭嘉在回了桌位以後,很有同僚愛的指著賈詡對曹操說:“主公,文和在許都還未定住所吧?正巧,軍師祭酒府旁邊還有所空宅子,修葺完善,應該是之前大戶遺留。現在無主,荒著也是荒著,倒不如賞了文和吧?”
曹操聞言笑眯了眼睛點點頭:他雖不知道郭嘉為何對賈詡態度如此之怪,但終歸對他是有益無害的。
一邊賈詡聞言一口酒差點兒噴出來:他現在是有苦說不出。瞧著郭嘉又是敬酒,又是要房子的,看著對他多另眼相待。可實際上賈詡心裡都快哭了。他原本到許都是打算明哲保身為上,對於有些事情,聽著看著,能不說就不說。結果郭嘉一杯酒杵過來就逼著他不得不表態。表態了也就罷了吧,大不了對有些事咱們躲遠點,窩家裡不聞不問裝病行吧?結果他下一步就把他家安在軍師祭酒府旁邊。軍師祭酒府旁邊啊!那意味著他家離司空府也不遠啊。這個郭奉孝,他是故意的吧?他到底哪裡得罪他了要他這麼整他?這還要不要天理了?(賈詡還不知道典韋曾說的妹子郭嘉的夫人。)
慶功宴之後曹操把郭嘉單獨留下,轉著手裡的酒樽問郭嘉:“奉孝可知在宛城孤從妙才口中得知真相時想的最多什麼?”
郭嘉捧著茶杯邊嘬白開水邊漫不經心地答:“殺我。”
曹操愣了愣後抄起身邊空酒杯擲了過去:“你倒是聰明!我問你,既然提前猜到張繡可能投而復反,為何不早報與我?”
郭嘉閃身躲開酒杯:“主公當真不知?”
曹操垂眸不語。
郭嘉淡笑一聲站起身,撣撣身上灰塵走到曹操近前神色嚴肅,語氣微沉:“主公,鄒氏有一個就夠了!宛城有一次就夠了!”
曹操豁然抬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