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血鸚鵡與他的奴才連帶那十萬神魔只怕也脫不了關係。”
血奴面色更蒼白,截口道:“你到底要我怎樣?”
李大娘道:“只要有人替我將常笑截下片刻,我便有機會脫身……”
“片刻”兩個字出口,血奴已會意,李大娘後面的說話還未接上,她的人已然撲出,左右掌雙飛,左截咽喉,右擊胸腹。
常笑也同樣會意,卻想不到李大娘話都未說完,血奴已出手。
他本已蓄勢待發,只等李大娘的話一完,就上前儘快將她擒下,血奴這突然出手,立時亂了他原有步驟。
他的心雖未亂,勢雖未散,已不能直接撲向李大娘。
血奴正擋在他的前面。
這正是機會。
李大娘當然懂得掌握機會,說到“脫身”兩個字,她的身子,已箭一樣斜斜地倒射了出去。
常笑一眼瞥見,大喝一聲:“哪裡走!”雙手齊翻,右拒左擋,格開了血奴雙掌,身一斜一轉,正想從血奴身旁掠過,眼旁黑影一閃,皿奴的一雙腳已踢到。
這一腳踢得又快又勁,踢的更是常笑的要害。
常笑嘿一聲,轉出的身子倏地轉回,正好讓過那一腳。
血奴一腳落空,手又到了,食中二指勾曲,搶向常笑的眼睛。
她好像很喜歡挖人的眼睛,這一招用得特別靈活。
常笑一皺眉,抽身退步,一退三尺,錚一聲,劍已在手,毒蛇般抖得筆直,哧地飛刺血奴的咽喉。
血奴的反應還夠敏捷,偏過了常笑的毒劍,身形卻非獨沒有讓開,反而傾前。
她的雙手已多了一對短劍。
一尺不到的短劍,劍鋒霜雪般閃亮。
寒芒袖中一閃,劍已在她手中,彷彿就藏在她的衣袖之內。
她輕盈如燕的身子亦彷彿變成了一支劍,一支箭。
離弦箭,飛劍。
她幾乎是脖子擦著常笑的毒劍飛前。
常笑翻腕便可以殺她,她知道,卻並不在乎,因為那剎那,她那對短劍亦應刺入常笑的要害。
是什麼時候,她學會了王風那種拼命的作風,變成了一個不要命的女孩子?
她並沒有身中要命閻王針,也沒有吃過必死的毒藥,再活上五六十年,說不定也不是一件難事,她卻是這樣輕賤自己的性命?
她寧可不要命也要掩護李大娘離開,難道李大娘的性命比她的性命還要緊?
要不是為了李大娘,又為了誰?
是為了魔王?血鸚鵡?還是十三血奴?十萬神魔?
魔王據講與天地同壽,魔域中據講已無生老病死。
十萬神魔翱翔魔域,十三血奴是魔血化身,是魔域中的魔鳥,血鸚鵡,更是魔鳥中的鳥王。
李大娘憑什麼能夠控制他們?
她到底又是什麼妖魔?
王風很想追上去,將她截下來,仔細看清楚。
他卻只是想,並沒有實行,身形一動,竟反而撲向常笑。
因為常笑的毒劍第二劍已刺出,再刺血奴的咽喉。
這一劍他看出血奴非獨擋不住,閃也閃不了。
血奴就算真的想拼命,常笑也不肯跟她拼命。
短劍未刺到,他的人已然飄飛,可是血奴的劍勢一老,他便又飄回,毒蛇般的劍一卷一彈,再刺出,仍是刺向血奴的咽喉。
這一劍更毒,更快,更準。
血奴雖然兩劍在手,竟無法抵擋,也不知如何閃避。
劍未到,劍氣彷彿已刺人了咽喉。
血奴驚呼都無法驚撥出來,眼中終於現出了恐怖之色。
她還年輕,她還有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