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穩拿穩放、一絲不苟。
而覃君尚,私人領地被打攪,他就是不說,羅茗嬌也感覺的到,他很煩躁。
只是,就算要搬,也不能這個時候搬。
元旦是華夏的陽曆年,雖然沒法兒和春節的節日氣氛相比,但也是個年,年讓人想到團圓,團圓之前讓姚桂蘭和虎子搬出去,恐怕姚桂蘭和虎子都會多心。
羅茗嬌的理由,覃君尚辯無可辯,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媳婦兒圍著病患及兒子繼續打轉。
好不容易等到入夜,回到只有兩個人的臥室,羅茗嬌卻是倒頭就睡,覃君尚就是像做點啥,也皺著臉捨不得累著媳婦。
眼睜睜看著媳婦兒灼心了半宿,琢磨著明天把那倆助理醫師給辭了,換個有眼力勁的,省的啥事兒都要勞累媳婦親自動手,累的媳婦晚上連聽他說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次日一早,羅茗嬌便鑽進了自己的配藥室,根據腦袋裡的殘留記憶,結合覃君尚給他找來的羅氏藥典,羅茗嬌為姚桂蘭調配的藥,已經快要成功了。
有現代化的研究裝置,又有詳細的使用規則,羅茗嬌對藥物的分析更加精準,調配藥物的效率自然不低。
昨晚上要不是覃君尚跑到配藥室抓人,羅茗嬌恐怕會廢寢忘食熬一宿,要是真的熬了一宿,沒準藥已經配出來了。趁著腦袋裡的思路還有點餘溫,羅茗嬌一頭扎進配藥室,開始了研究。
這一忙乎,直到晌午,看著高壓熬出來的藥,羅茗嬌深呼一口氣,用試管將藥汁滴進了裝著腦瘤成分的玻璃瓶,然後屏著呼吸仔細觀察玻璃瓶內的變化。
“茗嬌!”突然,覃君尚闖進來,拽著羅茗嬌就往外走,走了兩步見羅茗嬌跟不上,索性將人打橫抱起,繼續往外衝,一邊跑一邊說:“跟我去救人!”
新藥正在驗證的最後階段,卻被突然打斷,羅茗嬌有點生氣。
但是感覺到覃君尚的緊張,她沉默了。
聽到覃君尚說‘救人’,羅茗嬌又是心神一緊,心裡砰砰直跳。
能讓覃君尚如此緊張的人,會是誰?
羅茗嬌不敢想,她一點都不想將那個人對號到兒子羅御希身上,她甚至為了避免嘴巴不聽使喚、問出她不想面對的答案,咬緊了嘴唇。
車子就在別墅外,車門已經開啟,覃君尚將羅茗嬌放進去,自己也跟著坐了進去。
司機緊接著便啟動了車子。
“君樺出了車禍,很嚴重,你跟我過去看看。”覃君尚的神色非常嚴肅,剛聽到訊息,他整個人都有些懵。
當年要不是慕容君樺幫他,他根本不可能全須全尾的離開華夏,他記著慕容君樺的恩,不論他與慕容家關係如何,他都認慕容君樺這個兄弟。
可是,他還什麼都沒做,慕容君樺就出了那麼大的事兒。
他必須想盡一切辦法,保住慕容君樺的命。
聽明白覃君尚的話,知道需要被救的人不是羅御希,羅茗嬌暗暗鬆了一口氣,但很快,她就意識到,覃君尚說的人是誰,君樺、慕容君樺,或者說,慕容樺!
……慕容樺!
要面對慕容樺了嗎?!
羅茗嬌的臉色有點發白,覃君尚讓她去救慕容樺?
“對不起,是我太緊張了。”覃君尚感覺到羅茗嬌身子在發抖,將人摟靠在懷裡,安撫道:“沒事的,有專家幫君樺治療,你跟我去,我比較心安。”
覃君尚不想將羅茗嬌推到人前,但牽扯到慕容君樺的性命,他也不想放過任何可能。
“有專家嗎!”羅茗嬌輕輕的重複道,聲音帶著滿腹的悲傷。
就算是隔世,就算慕容君樺可能並非慕容樺的轉世,但是讓羅茗嬌去救一個可能是滅門仇人的人,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