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總在夜裡悄悄地來看望她,然後為她燃一塊檀香。
“玄兒。”蕭啟瑞也想起那些天他夜夜守在她床前,看著她美好恬靜地睡著,幾次忍不住想要擁抱她,卻又不忍驚動她。
紅燭搖曳,香韻幽幽,兩人的眸中只有對方。
蕭啟瑞再壓抑不住,覆上她的唇。
盛夏被他的熾熱包裹,緊張起來,又情不自禁主動回應著他的吻。
嚐盡了她口中的芬芳,蕭啟瑞依依不捨地鬆開她,撫著她微紅的臉,“玄兒,你可願意做朕的妻子?”
盛夏低著頭不敢看他,她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其實在她準備為他跳那一曲劍舞時,就已經決定好了。
“臣妾願意……”盛夏眉眼低低,輕顰淺笑,蕭啟瑞開懷不已。
“知我心者,謂我心憂。”他念出了她在宴會上吟唱的那首詞,“朕做玄兒的知心人。”
盛夏心中歡喜,從他口中說出的綿綿情話如窖藏已久的冬蜜,絲絲甜入扣。
素衣紅妝,盛夏仍穿著那身輕透的舞衣,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天知道她這幅小女人的模樣有多撩人心扉,蕭啟瑞恨不得馬上把她吃幹抹淨。
“玄兒……”蕭啟瑞深情似海,一手與她十指交纏,一手緩緩地褪去她身上的衣物,鎖骨秀肩,微波盪漾,盛夏水靈靈的玉體完全呈現出來。
“別看了……”她嬌羞的用手遮掩。
蕭啟瑞一時呆住,雖然早已在鑾轎裡見過她的身體,可是此刻他仍被震驚了。
她聖潔得宛如一朵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只是胸口的那抹疤痕與她的完美格格不入,卻映在他心裡。
“朕定不負你!”
一聲輕喚,一聲嬌喘,紅羅帳暖,**難忘。
燭光驟然熄滅,門外的菲兒自然猜到屋裡發生了什麼,她真心地為主子高興,卻又憂傷起來,被羞辱的一幕不堪回首,這一生,她都失去了愛和被愛的機會。
罷了,一生一世跟著主子便好。
樹上的流雲將她的失落收進眼裡,他以為菲兒對皇上暗生情愫,所以皇上與皇后在一起她才會難過,不過看她難過的樣子那麼楚楚可憐,讓他想要保護她。
流雲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怎麼會產生奇怪的想法,這個丫頭是他的仇人才對。
今夜,琉璃宮裡曖昧瀰漫,一片祥和,而景殤宮卻成了後宮中最大的笑柄。
“娘娘,奴婢求求你開開門吧。”彩玉在門外已求了一個多時辰,自皇上抱著皇后走了之後,
主子就將自己鎖在屋子裡,誰也不搭理。
屋內,潼妃坐在冰冷的地上,止不住地流淚,她為他生下了樂兒,她為他不惜與魔鬼做交易,可是他連看她一眼都不願施捨。
皇后來之前,他對後宮妃子從來都是寵而不愛,皇后來之後,他卻將所有的寵愛都給了那個女人!
都是皇后的錯,她不來攪局,皇上怎麼會走!
生生將她的愛人從她身邊奪走,潼妃對盛夏的恨已入骨,即便是將盛夏挫骨揚灰,也不足以解氣。
另一邊,怡貴妃也收到了皇上留宿琉璃宮的訊息,發了大脾氣。
“這個賤女人,就知道狐媚皇上!”芙蓉殿的瓷器成了怡貴妃的出氣筒。
春桃看著她將花瓶、茶壺、香爐全都摔在地上,戰戰兢兢地說,“娘娘,您別太激動,太醫說蕁麻疹……”
“蕁麻疹又如何,就算本宮死了皇上也未必在乎。”怡貴妃忍不住抽泣起來,那天從皇后的晚宴上回來,她便發現全身隱隱發癢,輕輕一撓就是一處風團,當時她也沒在意,後來風團卻越來越多,才喚了太醫前來,太醫說這是血熱之症引起的蕁麻疹,需長期調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