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福心裡長嘆了一聲,“大人,您要不要這麼較真啊?”嘴上又不敢說實話,索性不吱聲了。
“一會兒你收拾一下,再去驛館知會一聲,今日我們便搬去驛館,”
“大人,我們可以亮明身份了?”
“他來了,我們已經碰面了,還有掩飾的必要了麼?我敢篤定,不出幾日,吳守緒必然會有所行動,與其被動去解釋,不如我們主動些更好,”
“是,卑職明白,這就去辦,”
岑福離開後,陸繹看了看桌子上的書,想起剛剛和袁今夏在一起時的情景,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站起身,悠閒地向袁今夏住處走去。
袁今夏一路跑回房間,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一進屋,便反手關緊了門,隨即整個人撲倒在床上,一把拽了被子將自己蒙起來。
“大人真是討厭,”袁今夏緊緊抓著被子,雙腳撲騰了幾下,“討厭,陸繹,你真討厭!”
原來剛剛……
“大人,卑職能否問您一個問題啊?”
“什麼?”
“假如,假如……”
陸繹見小丫頭臉色有些微紅,言語支吾,便調侃道,“袁捕快,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
袁今夏坐直了身子,挑了挑眉,說道,“大人,卑職是想問,假如沒有發生昨日之事,大人是不是一直不會對卑職說那些話?”
陸繹明白了,笑道,“說與不說,有什麼區別麼?”
“那當然有區別,大人,就比如我若喜歡一個男子,我如果不對他說,他怎會知道?”
陸繹皺眉道,“你想讓誰知道啊?你喜歡的男子,只能是我,”
袁今夏還從未見陸繹如此直白過,不禁“噗嗤~”一聲笑了。
“你笑什麼?再說了,你也從未向我說過,”陸繹假裝生氣,“我還並不知曉袁捕快的心意,”
“大人,您怎麼能這樣?”袁今夏站起來,走到陸繹身邊,“我畢竟是一個姑娘家,怎好隨隨便便將喜歡一個男子掛在嘴邊?”
“心裡如何想的,誰又能知道?”
“大人您真是胡攪蠻纏,”袁今夏極力解釋道,“就比如,您瞧,”抬手從頭上摘下那支金簪,“我若不喜歡,怎會日日戴著它?”
陸繹見袁今夏提起金簪,立刻有一些不自在起來,他並不知曉那一夜,袁今夏到底是清醒著還是假裝睡著了,畢竟他沒有表白心意前就騙人家姑娘與他接吻,多少有些心虛。
袁今夏見陸繹沉默不作聲,心道,“金簪是大人送的,其實我早就猜出來了,可現下既然已經表明了心意,為何大人還不敢承認呢?”便試探著問道,“大人,這金簪是那夜在屋頂您戴在我髮髻上的麼?”
陸繹聽見袁今夏問,便更加有些窘,只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大人是怎麼了?”袁今夏心裡納悶,便將金簪復又戴在髮髻上,說道,“大人,我很喜歡,不,是十分喜歡,萬分喜歡,”
陸繹聽見小丫頭竟然用了“十分,萬分”這樣的字眼,抬頭快速瞟了一眼,見小丫頭情真意切地看著自己,瞬間開心起來,笑道,“喜歡就好,”
“大人,可是我怎麼就記不起來了呢,您是何時給卑職戴在頭上的?”
“呃~”陸繹未曾料到小丫頭會如此較真,但想到那夜的情景,不由得心裡一動,看著小丫頭,柔聲說道,“你想知道啊?”
“嗯嗯!”袁今夏重重點著頭。
“你坐到我身邊來,”
“為何?”袁今夏嘴裡問著,身子卻很實誠,挪了椅子,坐到陸繹身邊。
陸繹深情地看著眼前的姑娘,“閉上眼睛,”
“閉上眼睛?”袁今夏越發地疑惑,還是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