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歸生氣,可是心中很鎮定。
正在這些大臣開萬人大會,批駁張說時,李裹兒闖入大殿。她看著這些大臣,說道:“你們這些大臣是幹嘛呢?顛倒黑白,真想把孤的父皇變成胡亥?”
說完了,來到紀處訥面前看著紀處訥,冷冷地說道:“孤的父皇干卿何事?要不要孤將你在欽州的醜態說出來?一頭豬,居然敢議論皇上與皇后,這個世道真要變了?”
“陛下,這是朝堂,公主不當闖入,而且臣彈劾公主對臣侮辱。”
“侮辱了你什麼?你在欽州一頭豬都不如,在座的有幾個人不知道?是不是不服,要不要孤將你在欽州的醜態,一一說出來?就憑你這頭豬,也想學趙高,指鹿為馬。父皇,我不知道你怎麼還在這個龍椅上坐下去的,有這樣的大臣,還不派人將他拖下去處斬?”
“公主殿下,不得胡鬧,你是一個婦道人家,闖入朝堂,還侮罵大臣,成何體統?”韋巨源肅聲說道。
“哦,原來是二韋相公,難怪這頭豬居然有這個膽子,後面是二韋相公在撐腰哦。那麼二韋相公,是你想做趙高了?”
“陛下,公主,你還管不管?”韋溫急道。如果讓李裹兒這樣胡鬧下去,今天倒張一事,準得泡湯。
李顯哼了一聲,說:“難道公主說得不對嗎?朕怎麼感覺自己都不如當初的趙高。”
說到這裡他拿起了手中的玉璽,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道:“朕慚愧啊,發了薪俸,授了官職,卻養了一群大逆不道的臣子,朕如何面對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這是李旦的主意。
韋氏在皇宮沒有逼倒李顯,有可能就會在早朝上再逼李顯。不打倒張說,正氣馬上就會上揚,並不是朝中一個直臣沒有的。這也是韋氏以及她手下的心腹大臣所不願意看到的。
但現在李顯勢單力薄,只有喊李裹兒刻意上朝堂胡攪亂纏,然後再打悲情牌,給一些觀望的大臣勇氣血性。
可李旦有一句話沒有說,為什麼是李裹兒?這是有原因的,不是她的公主身份,韋氏只有兩個女兒了。既然韋氏野心勃勃,也有了基礎的條件。當初武則天就是捧上李義府等人,將朝中大權控制起來的。現在韋氏也控制了許多重臣,但她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不象老武,有四個兒子。她一個兒子都沒有,想上位只有走立一個女兒為皇太女來上位。
長寧公主是不行的,名聲太濫,而且資質太差。也只有李裹兒適合這個條件。不怕李裹兒不同意,如果到了那地步,韋氏用一些好話,加上皇權的誘惑,再透過一些手段,李裹兒十有**會同意下來。
儘管李裹兒在與韋氏鬧疙瘩,也讓韋氏控制了自由,但一直對李裹兒十分溺愛。
因此,韋氏這些心腹不敢太得罪李裹兒。
但韋氏會怎麼做呢?繼續逼宮?不會。只要李顯在世一天,他就是一天真正的皇帝。所以這場戰役最大的底牌還在李顯手上。
後面一句話李旦說了,不過看著李顯離去的背影,李旦自言自語道:“老三啊,不是我將你往火坑推。主要是為了這個江山社稷,為了祖宗留下來的基業,我不得不這樣做。”
可惜李顯沒有聽到後面一句話,他立即找來李裹兒。
李裹兒一聽就急了,張說生死不管,如果張說遭到不好的下場,和談失敗,王畫與唐朝就真正走向了對立的一面。所以二話未說,就答應下來。
於是出現了早朝這一幕戲劇性的變化,但這一下子將韋溫他們打蒙了頭。並且如李旦所說,聽到李顯的哭聲,開始是乾哭,後來想想心中悲苦,那是真哭了。
蕭至忠等人一起伏下來,以頭碰地,說道:“陛下,勿要傷心,朝政糜爛至此,臣等有罪,要怪就怪臣等吧。”
雖然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