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全在亂民手中,後來孫孝哲進城後,將此事稟報安祿山。安祿山於是下令,讓部下大肆搜尋三天,連百姓的私有財產都被搜瓜一空。又命令官員衙役審訊逼供,一點財物都要窮追,為此殺了許多百姓。這些財產我聽說全轉移到了洛陽,有的又從洛陽轉移到范陽。”
聽說在范陽,王畫心裡也安定下來。馬上國家將要大治,需要大量金錢,不能全部從大洋洲補貼。畢竟唐朝太大了,百姓太多了。而他即將到來的軍隊,其中最重要的一支,就是從幽州登陸,直逼范陽,安祿山的老巢。
但他嘆了一句:“不義之財,還是少得為妙,害人又害己。”
“是極,陛下臨走之前,還怕叛軍得不到財產,洩怒於百姓,所以將財產保留下來,可讓這群刁民使陛下的良心辜負了。”崔光遠說完了,小心地看著王畫。
心中有些害怕,自己幸好逃回馬崽坡,不然也關押進了大牢。
王畫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是不是這個崔光遠看到自己喜歡“忠”,於是賭上一把?所以才說了這句話。
看過後沒有作聲,安排住的地方,還是長安老宅子。
自己交給張九齡後,張九齡晚年回鄉掃墓,病逝。大鳳也隨著隱居韻州,王畫派人接她到大洋洲,她不肯,最後同樣病去而死。長安的幾座宅子還在,不過張九齡的兒子在外地任了一個小官職,只留下幾個老僕看守,僥倖逃過這一劫。
看到了張九齡的宅子,李隆基忽然想起張九齡以前的進諫,可是自己卻聽不進去,忽然放聲大哭。
王畫依然不說話,張九齡的罷相,也意味著唐朝由盛轉衰的一個轉折點。說大一點也是整個漢民族由盛轉衰的一個轉折點。
畜牲先悔人後悔,國家都讓你折騰這個樣子,哭有什麼作用?
他讓人將李隆基扶進了皇宮,不過王畫繼續留在這個老宅子住下來。
實際上現在皇宮一片狼籍,好東西搶完了,甚至還可以看到一處處胡兵留下的便跡,臭烘烘的十分難聞。
剩下的太監宮女也不多了,匆匆忙忙地收拾了一下。
但李隆基越住越不是滋味,這個王小二住在普通的民宅裡面,自己住在皇宮中,而長安城現在幾乎目不忍睹,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反應很及時,如果他不做調整,還以為自己是皇帝,下場那就慘了。於是請人讓王畫一道住進皇宮,反正現在天無二日,但確確實實有了二日。地無二主,確確實實有了二主。而且那邊的太陽比自己還要明亮。
王畫不聽,冷聲回了一句:“我享受不起。”
這句話讓李隆基嚇了一個機靈,你享受不起,我同樣也享受不起,很自覺,帶著家人,一道搬進了興慶宮。也就是原來他的私宅所在。後來整修過,他也經常呆在興慶宮裡面辦公。
就是這樣,心中還十分惴惴不安。
事實上王畫也不打算讓他繼續住在皇宮了,洛陽的宮城,長安的宮城,加上上陽宮與大明宮,是何等的奢侈。去掉了皇帝許多特權,為什麼還要讓李氏宗室住在皇宮中?
這幾座宮殿,以後王畫打算辦成後來故宮性質,讓百姓進去遊玩的。
李隆基看到王畫依然不吭聲,於是擔心地派人過去問話,王畫答了一句:“你先住著吧。”
李隆基心裡面才稍作安心。
這都是一件小事,王畫現在將眼睛放在了東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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