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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欺客。進了這家店鋪,無疑價格會被他們打壓。這就要看他們出的價格,有沒有超過自己的底限。

看到王畫進來了,夥計笑盈盈地問道:“這位客官,想要買些什麼東西?”

態度很好。可王畫還是從他眼裡看出一絲不屑。王畫並不感到奇怪。自己穿的這身袍子,還是他父親穿的衣服,讓母親改裝的。雖然衣服的布料,也算是馬馬虎虎,但不免讓人看上去,布料很沉舊。這身衣服,就等於是一面招牌,告訴明眼人,我是一個破落子弟。實際上,他的到來,已經使店裡面幾個大娘子小娘子女顧客,眼裡露出極度厭惡的神情,有的仕女還用扇子不斷地扇動著,就好象他身上散發著臭味一樣。

王畫兩世為人,除了特別的事,他的心境幾乎達到了心如止水的地步,對於他們這絲不屑,他只是淡然一笑,說道:“師傅,我這裡有一樣東西,想在你們店裡寄賣。”

說著將這個戧金朱漆奩拿了出來,放在櫃檯上。

開始夥計聽說他要賣東西,眼中不屑的神色更加濃厚了。可當他看到這個朱漆奩時,眼睛立即睜大起來。

看到這夥計的神情,王畫心裡面鬆了一口氣,有戲了!

但他臉上神情很平淡,就象心裡面一絲波瀾都沒有掀起一樣。

當時製作這個奩盒時,王畫因為手中錢少,不能買更多金粉以及金膠,不得不採用了一些偷機取巧的辦法,利用顏色雕刻等方法,使金粉與金膠的數量,看起來比實際含有的要多一點。以此增加這個奩盒的珍貴程度。

但一件工藝品不能以材料計算的。就象王畫手中的奩盒,王畫所用的材料錢與工錢加在一起,與這個朱漆奩的實際價值是遠遠不相等的。

這個夥計看了一下,只覺得這個奩盒製作十分精美,而且許多工藝似乎都沒有見過,他一時無法判斷出實際價值來,更不敢沽價。於是匆匆忙忙地跑到後面,請示掌櫃去了。

掌櫃聽了後走了出來,他將這個朱漆奩拿在手裡仔細地玩味。他的眼界比夥計可高得多。這個奩盒拋去整體造型不說,拋去一些沒有看到的漆法不說,單是這幅聯體仕女圖,就可以稱得上一件珍貴的物品,更不要說旁邊還有一道十分雅緻的小詩,同樣這首詩的書法同樣也十分地美觀,四句二十八個字,每一句都用小草一氣呵成,書法灑脫飄逸,看上去極為養眼。再加上整體圖案與顏色的搭配,活脫脫地將皇宮園林那種富貴大氣,以及這富貴大氣背後宮女的那份幽怨,這兩種矛盾有機地整合在一起。

這是一幅絕世佳品啊。

他艱難地嚥了咽口水,用極低的聲音問道:“這位小郎君,這件奩盒是從哪裡得到的?”

別要是偷來的。他心中已經認定王畫是偷來的,黑貨他也不怕麻煩,反正那遠處幾位尊貴的客人,似乎因為這個少年的寒酸,避之不及。正好趁這機會壓價。

王畫看著他,平靜地說道:“這位大師傅,這是我自己所作。如果貴店出一個合理的價格,我以後還會製作一些精美的器具,交給貴店出售。”

別要打歪主意,你這樣的人我看得太多了。如果你想壓價,成不成兩回事,以後咱們也就這一回交易了。

然而王畫還低估了後果。

是你製作的?掌櫃看著王畫,眼裡神情不相信,你以為你是誰?王子安?如果你有那樣的本事,早就不愁衣食了,為了求王子安寫文,求者贈予的金帛堆積如山,還會淪落到“賣藝”的地步?

王畫又說道:“大師傅,不管你相不相信,這件奩盒你們店鋪買不買?”

“小郎君,你誤會了我的意思,不是我不想買,只是我們店鋪重視聲譽,對於貨源來路必須盤查清楚。”掌櫃一邊說話,一邊將奩盒抱在手裡不放。

果然,王畫怕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