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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姊,你可是……你可是又想著像上回司馬府君那樣,對陛下……”

徽妍一愣,少頃,露出苦笑。

“陛下與司馬府君不同,怎會一樣?”她輕輕道。

若非王縈提起,她幾乎已經忘了當時向司馬家退婚時,自己是如何心境。的確,那時的自己,比現在更爽快,更有決斷。而現在……徽妍想到皇帝,心中滋味雖複雜,卻仍然牽掛。縱然生氣過,哭過,也改不了他的位置。她知道,如果換成司馬楷,並不會這樣。

王縈見她沉默,想了想,道,“二姊,母親說了,就算誰也不要你,她都會養著你,故而,你莫太憂心。”

徽妍看著她,驚詫不已,心中卻倏爾生出一股暖意。

“母親……母親真的不怪我?”她問。

王縈搖頭,認真道,“不僅母親,我等也以為二姊無罪過。”她說著,面色發紅,看著徽妍,“我……嗯,我也是。二姊,你無論當不當皇后,都是我二姊。”

心中一陣感動,徽妍注視著王縈,忽而紅了眼底,將王縈用力抱住。

“是我不好,讓你們擔憂……”她聲音有些哽咽。

王縈忙道:“二姊莫這般說,你為家中已經做了許多,莫再自責。我等只是怕你傷了身,母親方才知道你不曾用早膳,還憂心忡忡……”

徽妍深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

王縈見她眼角帶著淚痕,卻雙眸生光。

“你們放心,我再不會讓你們擔心。”她說罷,用袖子拭了拭眼睛,站起身來,親手開啟房門。

晨風拂面,已經有些微微的涼意。

屋外的侍婢見到她,皆詫異十分,忙上前行禮。

“早膳還有麼?”徽妍道,神色平靜,“盛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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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宣室殿例行蚤朝,散了之後,廷尉帶著一名府吏來到。

杜燾才出殿門,看到他們,又折了回來,大咧咧地立在一旁。

皇帝看他一眼,也不理會,讓廷尉有話直說。

廷尉果然是為昨日命案而來。那府吏奉命往申平鄉中查問,連夜歸來,向皇帝稟報。

府吏道:“稟陛下,臣往申平鄉中查問。申平幼年喪父,家中有老母婦人,還有兒女五人,為佃客,終年務農。鄉人對申平大多怨懟,皆因其從前好賭,欠下親友大筆錢財。其當年賣身入宮,除了還債,亦是為躲債。不過臣查訪之時,從鄉人口中聞得一件非同尋常之事。申平的母親妻子,一向生活貧困,家無鬥米。上月,申平回來一趟,忽然將債務都清償了,還為家中修葺房屋,置辦了新衣。鄉人都說,申平是在宮中受了賞賜。”

廷尉接著道:“臣方才已經往漪蘭殿,向吳內侍詢問。殿中的內侍宮人,每有賞賜,皆記錄在冊,申平並未受過任何賞賜。”

皇帝聽著,目中寒光一閃。

還未開口,杜燾已拊掌道,“此事果然有內情!可問清楚了?那申平的錢財都從何而來?”

“申平並未告訴家人,不過臣等在他家中搜出了些錢物,據其妻供稱,都是申平帶回家中的。臣各挑揀了一些帶來,請陛下過目。”府吏說罷,將一隻布包呈上,開啟,只見裡面黃澄澄的,都是赤金珠玉等物。

皇帝看著,眉頭皺起。

“再查。”他冷冷道,“還有那趙弧,細審,若再不說,便用刑!”

廷尉應下,與府吏一道告退。

杜燾在一旁看著皇帝怒氣衝衝的臉,不禁一笑。

“陛下,如臣所言,王女史果然冤枉。”

皇帝坐回榻上,不理他。

杜燾上前,勸道,“如今都明瞭了,陛下還糾結甚?雖主使之人還未知,可女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