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會從什麼地方摔下來了吧?我脫了鞋子,踩著木樓梯上去。
“你在幹什麼……”我推開門,然後,華麗麗地石化了。
這房子原本是我那遙遠的父親母親帶著弟弟住的,所以難免有些我用不找的傢俱,比如梳妝檯,當然了,完全不用好像也不現實,我放了些小時候殘存的東西在那些抽屜裡面,已經很久沒有翻找過了。
那隻豬,那隻豬現在就在梳妝檯上。
“……我這個樣子比那隻下流貓好看吧!”
神明啊,如果你能聽見我的聲音,就發動地震把我和它一起埋了吧……
肥嘟嘟的豬臉上塗著口紅,是口紅還不是腮紅;耳朵上套著兩個圓形的耳環,是套著不是戴著;肚子上勒著一圈早就過時多少年的頭花,把身體分成兩半。
“這樣子不好看嗎?”它跳下梳妝檯,撒蹄子跑到我面前。
我都沒發現自己啥時候坐到了地上。
豬果然是豬,審美這麼低下……“我給你一分鐘時間,滾到衛生間裡洗乾淨。”我指著衛生間的門。
他好不委屈,搓著兩隻蹄子:“為什麼啊,我參考了資料才打扮好的。你不喜歡嗎?”
“你參考的那是什麼啊?”
“那塊玻璃下面的美人圖啊。”
“嗯?”
我手腳並用爬過去,掃開梳妝檯上的一堆垃圾化妝品。這個梳妝檯雖然設計的很新穎,卻不知道為什麼檯面上會有塊玻璃,像那種六十年代的書桌一樣壓著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如果我可以信任我的腦子,應該是大上海那個時代的洋畫報上的人。
這個絕對不是我的審美……我從住進來到現在,這是第二次挨近梳妝檯。
“不好看嗎?”小白豬跳上來,蹄子指點江山般,“我以為你喜歡這個樣子,如果我有長長的毛,我會把它弄成這樣子。”指著畫上的洋妞捲髮。
“免了……你馬上給我去洗澡,否則今晚沒有晚飯吃。”
“哇不要!我這就去洗澡哎呀!”
如果豬也可以摔出大字型,那它就是現在就是這個姿勢,雖然它的四蹄子短得可以忽略不計。“你幹嘛啊?”你滿臉的口紅,塗在地上我還要打掃!
“我好餓……”垂死。
我一拍額頭:“服了你了。”
從來不知道口紅塗在豬臉上那麼難洗,怎麼洗都洗不白,我忙得一頭汗。
“嗚嗚嗚嗚可不可以別搓了,我的皮要被你搓掉一層了。”小白豬躲著我的手哭求。
“不洗乾淨怎麼行!”我雖然平時也不太在意衛生,可是一旦較真起來十頭牛都拉不住。
“已經乾淨了啊,很乾淨了!”
“那為什麼還是紅的?”
“被你搓腫了啊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___-b好吧。”
吃完晚飯後我立刻開啟電腦,認真地糾正它的審美。要知道它自稱還不能變成人,那我要是不趁現在調整它的審美,萬一以後它變成個大上海歌女那樣子我這主人的臉面就被它丟到西半球去見我爹孃了。
“這個人是誰?”豬蹄子指著螢幕上的人。
“不許碰!”那可是液晶屏啊!
小白豬收回蹄子:“那你告訴我他是誰啊。”
“茈靜蘭。”【注1】
“也是妖怪嗎?”
“不是,是個動畫人物,現實裡不存在的。”
“哦,那你喜歡他這樣子的?”
“相貌的話談不上,但是他性格很好,人溫柔又善良,而且劍法也超強。”
“哦。那這一個呢?”
“這個啊,是皇昴流。”【注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