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賜藥之恩,在下心裡感激,但不敢不遵醫囑。”
雷總管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既然如此,林副統領是打算一直熬下去了?”
“在下乃是軍人,這點苦痛,不算什麼!”林逍裝出一副剛烈的樣子。
“你!”雷總管怒極而笑,“好!林副統領果真英雄氣概!我期待你能在龍眠山脈中為我們雷膽營爭得首功!走!”
四個兵丁扛著肩攆跟在雷膽營部隊身後離開,雷總管安坐在肩攆之上,雙目微閉,心裡冷冷道:“跟我充好漢麼?那我就遂了你的願,這幾天的藥物你也別想要了,我看你能熬多久!”
林逍在後面目送雷總管以及他的一干親衛離開,伸出右手摸了摸鼻子,心裡暗笑,“哼,老梆子,敢暗算老子,諒你也猜不出我已然痊癒了!老子就陪你玩玩,遲早讓你吃一個大虧!”
一干人馬疾速行軍,終於在日落之前抵達了亂石嶺的外圍。
亂石嶺乃是龍眠山脈外圍的一個山地,也是進入龍眠山脈的一個咽喉要衝之地。龍眠山脈深山中的野人部落有一些分支走出大山,在此地落腳,更有從燕國與楚國流亡出來的一些馬匪與亡命之徒在這一帶橫行,專門打劫出入龍眠山脈的商隊,並且捕捉並蓄養野人奴隸,運往各國大城販賣。
這片高地上充滿了血腥與殺伐,其中險惡非常。白夜城曾經組織過幾次圍剿馬匪與野蠻人的行動,但因為此地易守難攻,每次圍剿行動都鎩羽而歸,收效不大。
到了傍晚時分,山地上便開始出現大量霧氣,瀰漫了整個高地,從高地外遠遠望去,在一片高地之上密密麻麻地遍佈有許多火光,光芒照射的範圍內,依稀可見許多簡陋的房屋與營帳。而且時不時還有一些人鳴馬嘶的聲音傳了過來。
入夜時分,雷總管,林逍,侯戰以及幾個十夫長圍在一起,開了一個簡陋的軍事會議。
“大家都說說,怎麼穿過這片亂石嶺?”雷總管嘶啞的聲音響起。
眾人的目光都投往侯戰,畢竟他才是此行的統帥。
“鑿穿!”侯戰大手一揮,“以我們百人的雷膽營精銳,只要筆直劃出一條直線,從亂石嶺薄弱之處穿過去。加上夜襲,敵人防不勝防,我們只要半個時辰就能進入龍眠山脈。”
“放屁!”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林逍便罵了一句。
林逍居然敢公然喝罵統帥,幾個十夫長都是一陣緊張,不禁看向了侯戰,不知道他有什麼反應。
侯戰臉色鐵青,“你剛才說什麼?”
林逍以右手按住自己的頭顱,假裝一副頭疼的正傳,吸了幾口冷氣之後,林逍才以虛弱的聲音喊道:“我說你放屁,你以為我們雷膽營都是騎兵啊?一百個人這麼大的目標要想鑿穿對方防禦,敵人什麼都不幹,光是躲在遠處射箭就能把我們每個人都變成刺蝟了。”
幾個十夫長雖然覺得林逍的語氣有些刺耳,但還是暗自點了點頭,他們可是與亂石嶺上的馬匪以及野人們打過好幾次交道,不像侯戰,不瞭解亂石嶺的情況,真要鑿穿亂石嶺,光是他們徒步行軍的一百個人,還不夠死的。”
林逍剛才一番呵斥過後,侯戰也一下子明白過來自己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他雖然位居御殿偏將軍,而且自負滿腹韜論,但指揮戰役的實際經驗卻用一巴掌都能數的出來。理論與實踐完全脫鉤。方才他看到亂石嶺的地形,一下子想起了重騎兵中鑿穿的戰法,卻忘了白夜城中壓根就沒有重騎兵這一兵種!
但知道錯誤歸知道,失去面子又是另外一回事,林逍當眾呵斥自己,讓侯戰一下子變得很下不來臺,臉色繃緊。要是按照他以往的脾氣,方才早就斬了林逍了。但是現在不行,林逍是雷總管志在收服的一個傀儡,不能當著雷總管的面傷了林逍。侯戰想到這,雙手緊握,指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