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看到他上藥的時候,那傷口還是紅的。
「折騰到什麼時候都行。」容恆知道她是鬆了口答應了,「你等我,我去換身衣服。」
沈卿:「……」
她重重的嘆了一聲,撿了只小狼狗,又惹了頭大貓。
……
去往醫院的路上,沈卿一直都在想,喬妍麗好端端的怎麼會從樓梯摔下來了。
聽沈洋的語氣,似乎摔得不輕。
大晚上的,她是眼花還是腳滑?
也不知道摔成什麼樣了。
到了醫院,剛停好車,容恆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就接聽了,「說。」
不知道對方說了些什麼,容恆的臉色一點點變得陰沉。
「發過來。」說完這句話,他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沈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總覺得挺嚴重的。
她問,「怎麼了?」
「吳令查到了當年喬妍麗給你母親打電話的影片了。」
「什麼?」沈卿側過身,一臉震驚,「喬妍麗給我媽打電話的影片?那個時候,哪裡有影片?」
容恆開啟手機,是吳令發過來的一段畫質很模糊的影片。
但是影片裡的人,他們都認出來了。
正是喬妍麗。
喬妍麗坐在一家咖啡店裡,打著電話。
影片裡的聲音很小,也很雜,只能看到喬妍麗的面部表情和嘴型,根本聽不到內容。
「這影片是哪裡來的?這是八年前的嗎?」沈卿覺得很意外,「一般影片,怎麼可能會儲存這麼久?」
「這家咖啡店總共才開了三個月,咖啡店倒閉後,店家就把監控裝置全都拆了。記憶體卡還在,就找到了。」容恆很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沈卿很清楚,這簡單的幾句話後面,不知道做了多少事。
「但是,聽不到說話的內容。」
「吳令找了個會讀唇語的人,把她說的話,都讀出來了。」
沈卿盯著他的手機螢幕。
容恆把吳令發過來唇語解讀和影片對比起來,內容就出現了。
「鬱思思,你怎麼這麼不要臉?有乾都不愛你,你還跟條狗一樣的纏著他。你知道嗎?昨天晚上他抱著我說,你長得是好看,但就是沒風情。一天就知道談客戶,也不知道你是真的在談客戶,還是用了什麼不要臉的手段陪客戶。反正啊,有乾說了,讓你努力掙錢,反正賺的錢,都有我們母子三人的份。」
「其實你不離婚我也無所謂,反正你掙那麼多錢,有乾都用來養我們。你呀,就是個免費的勞動工,偶爾免費陪有乾睡覺。呵,你要這麼賤,誰能攔得住呢。這也是你自己活該……」這句話說完,就沒有了。
但是影片裡的畫面還在。
喬妍麗說完,似乎電話那頭發生了什麼事,她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
隨後,她就笑了。
先是捂著嘴笑,後又恨不得拍桌子,然後趴在桌子上笑。
笑了好一陣子,她才抹了一把臉,嘴角掩不住上揚的把手機卡拔出來,然後折斷,丟進垃圾桶,整個人踩著輕快的步子,離開了咖啡廳。
看完這段影片,沈卿的臉色很看。
陰沉如同六月的雷雨天,烏雲壓頂。
「真是好巧啊。」沈卿盯著醫院的大門,淡淡的說了一句。
確實是很巧。
喬妍麗摔下了樓,她又正好知道了當年的真相。
這是報應嗎?
「什麼時候不摔,在我們知道真相的時候,摔了。」容恆側過臉,「你覺得,這真的是巧合嗎?」
沈卿也想知道。
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