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陵散,你應該聽見我們說的話了吧,我們要去迷失林,要去息將軍的舊居。”紅衣女子微嘆一聲。對風廣陵說道。
“我喝醉了,什麼也沒有聽見,至於迷失林中什麼都沒有,去了也是白去,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告訴你這點,免得你浪費寶貴的時間,至於息將軍的舊居…”說道這裡,風廣陵冷哼一聲,沒再繼續說下去。
“廣陵散…我…”女子聽到風廣陵說的話,眼中似有千言萬語,但是她僅僅叫了風廣陵的名字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夠了,蘇瑾。”風廣陵轉過頭來,輕挑眉毛,眼中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但是他僅僅輕笑一聲,將手撫在腰間一柄由破布纏繞的劍上,手上隱有青筋浮現。
“蘇瑾,你聽見了嗎,我的鬼劍赤月正在哀鳴。你知道我忍的多辛苦才沒有將你一劍砍死嗎?”
風廣陵看向蘇瑾的眼中有似有一絲凜冽之色,一閃即過,但是隻是一瞬間就恢復常色,又是那幅輕佻的樣子。風廣陵看著蘇瑾欲言又止的臉,嘴角翹起,只是笑意不及眼底。
拉長聲音說道。
“開—玩—笑—的,還望蘇姑娘諒解。”
蘇瑾垂下眼眸,點點頭,開口道“蘇瑾先走了。”
風廣陵不做理會,將頭轉向窗外,聽著外面雨聲瀝瀝。蘇瑾走出酒肆,撐起油紙傘,一襲紅衣漸行漸遠。風廣陵看到她走遠,苦笑一聲,自飲自酌,此時他的。眼中清明的很,哪有剛才的半分醉色。
“連喝酒都喝不醉,呵…”風廣陵自語道。
那邊睡覺的老頭向他走了過來,坐到風廣陵對面的位置,拿起那紅衣女子喝過的酒,飲下一口,風廣陵看著老頭,對他說道,“你這竹葉青變了味道。”
老頭搖搖頭,用滄桑的聲音回答道。“我的酒,從來沒變過,變的是你。”
風廣陵輕笑一聲,說不出來的譏諷,回應道“的確。”
老頭用渾濁的眼睛望向風廣陵,嘆息一聲說道:“你喝我的酒簡直就是浪費資源,反正怎麼喝都不會醉。對了,明天你會去嗎?”
風廣陵身體向後仰去,緩緩閉上雙眸,回答道。“一會我去醉紅樓。如果我早上起得來,我就去跟著看看,不過那裡的天下名刃不會有,因為那把赤月此時就在我手裡,至於龍脈圖,我倒是不知道了,跟著探探險也好。”
老頭點點頭,沒再搭話,轉身走進內屋。
風廣陵拿起那壺竹葉青,大口飲了一口,剩下的倒在地上。他走出了酒肆。這酒肆所處之地有些偏僻,行人較少,數棵楊柳栽在路旁,似有知了的叫聲不斷。風廣陵腳踏在青石板,有風吹過,身上微涼,身上的白衣隨風而動,有幾縷頭髮垂下,他下頷微揚,抬頭望向那一輪明月,朦朧白光灑於土地。旁邊時有書生揹著書箱與風廣陵擦肩而過,神色匆忙,風廣陵似乎與環境有些格格不入。
風廣陵就這樣信步走在橋上,沿著路緩緩走著。也不知道他走了多久,風廣陵才停下腳步,抬頭望向一處樓閣。樓閣上“醉紅樓”三個字映入眼簾,他沒有絲毫的猶豫,就走了進去。這個醉紅樓是此地最有名的青樓,只是這青樓看起來卻不似青樓,更像是一處風雅的客棧,醉紅樓的牆上掛著文人墨客的字畫,也不覺得這青樓的主人有附庸風雅之嫌,反覺得相得益彰。有幾個男子坐在大廳之中,旁邊幾名少女在旁斟酒,似有吟詩作對之聲。有一名雍容富貴的女人看見風廣陵進來,立刻就迎了過來。
“風公子,不知今日有什麼雅興來到我著醉紅樓?”
雍容女人對他問道,女人大概有三十五六年紀,但是因為保養得當,遠遠看起來好像二十三四的年輕女子。只是眼角已經可見細紋,洩漏了她真實的年齡。
“來醉紅樓自然是為買醉求紅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