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凌晨都得趕到皇宮側門,從雜役手中接過馬桶。有時候宮廷雜役們不願意幹這些髒活,就會直接讓他進入皇宮裡,將皇帝、皇后、太子和公主的排洩物用木桶扛出來。
“公主也拉屎”?當哈姆萊特第一次在我面前炫耀他可以進出皇宮時,我臉上的表情就像被蠍子蟄了一樣。而他當時的話徹底打碎了我的騎士夢想,“不但拉,而且特別的臭”!
從那以後我就明白了貴族和皇族原來和我們一樣,都是人,都拉屎,只是他們吃的東西和穿的衣服比我們好得多。
皇宮裡已經被翻得亂七八糟,看來大著膽子來這裡發財的人絕對不止我們三個。人們憑藉著各自對財富的認識,迅速向包裹裡邊塞著看上眼的東西。沒人阻止我們,空中盤旋的魔面鳥太傻,還沒進化到能辨認財寶價值的地步。而騎在飛馬上的精靈顧不上管我們,他們忙著清理隱藏在街道中的抵抗力量,指引大軍入城。
憑藉哈姆萊特對皇宮地形的熟悉,他的糞車和我的垃圾車很快被裝滿了。本著能拿珠寶不拿金幣,能拿金幣不拿銀幣,能搬小件不搬大件的原則,我們搬了這輩子都沒有想到的財物。真不知道皇帝怎麼想的,逃命的時候,這些值錢的東西他都沒顧上帶。早知道帶不走,他徵那麼高的稅幹什麼?
“小子,別太貪了,諾思帝國的軍隊馬上就要殺過來了,碰見獸人,你們誰都沒命花那些財寶”,一個紅臉大叔衝著我喊道,他身上挎著十幾個包裹,從頭到腳掛滿了首飾。
“知道了,馬上走”,我答應一聲,鑽進一個飄滿香味的宮殿裡。哈姆萊特和伊沙貝兒夫婦已經進去多時了,我怕他們在裡邊犯錯誤,耽誤了大夥撤離。
“嘿,輕點,噎,這裡,就這裡,真笨,笨死了你”?剛一進宮殿門,伊沙貝兒的嬌嗔聲就鑽進了我的耳朵。這兩個傢伙果然沒幹好事,“臭蛋,糞球”,我一邊叫著他們的外號一邊衝進內殿,一把掀開綴滿珍珠的帳子。
兩個發春的傢伙肩抵著肩,頭貼著頭,臉紅得像硃砂一樣。聽到我的喊聲,一同轉過身來,用刀子般的目光瞪向我。
伊沙貝兒的手上,緊緊握著半根漂亮的項鍊,而項鍊的另外半條,卻卡在床板中。哈姆萊特的手陷進床逢裡,正努力將縫隙擴大,想把項鍊完好地扯出來。
“不就是條項鍊麼,咱們有半車呢,趕快走吧”,我不屑地說道。目光卻不由自主為那串項鍊所吸引。這條珍珠項鍊不是我今天見到最大的,卻是最美的,不但每顆珠子都一樣大,圓潤晶瑩,而且閃爍著淡粉色的光澤,隨著目光轉動,一股如煙似霧的流光碟旋飛舞。
“這是我們今天見到的最美一條項鍊”!伊沙貝兒生氣地喊,彷彿我沒長眼睛一樣。
“一半卡在床頭,一半沒進床板”,哈姆萊特大聲補充,二人不愧是未婚夫妻;配合得如演戲一般利落。
“這說明床板下有地道”。
“就是找不到機關,說不定地道里的寶物更值錢”。
……。
受不了這對小夫妻!我四下看了看,在門口抱起一顆兩米多高的七彩珊瑚樹,“讓,讓開……砸,砸了腳不管”,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我將珊瑚樹扔到了床板上。
機關的設計者恐怕沒想到有人會這樣不珍惜他的智慧,床板震了震,吱呀呀裂開了一道大縫隙。伊沙貝兒手疾,將珍珠項鍊迅速地抽了出來。哈姆萊特看到我的野蠻方法奏效,再次將珊瑚樹抱了起來,重重地砸在床板上。
喀嚓,珊瑚樹斷成了幾截。床板也碎了,窗底下露出一個漆黑的大洞。點了根蠟燭,哈姆萊特第一個跳了下去。
一道耀眼的白光從地道中發出,緊接著,是一聲淒厲的慘叫。壞了,糞球中了埋伏。我掏出貼身的匕首,一躍而下。眩目的白光再次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