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當兵的,也像見了魔鬼般躲起來。從來沒主動上前打過招呼,更甭說上前兜售商品了。
“竟有人公然在賣兵器!”走過一家經營鐵器為主的店鋪,有探馬赤軍將領驚詫地低呼。店鋪打掃得很乾淨,幾個十六、七歲的年青人翻弄著兵器架子的刀、劍、槍、盾,不時有人拿起來舞幾圈,旁邊的人靜靜看著,根本沒有表現出畏懼之色。
“當然可以賣了,垂相大人說了,自兩漢以來,佩戴兵器就是我華夏百姓天賦的權利!”破虜軍士兵不屑地答。
“鎖子甲也有賣?”党項將領故意抬槓,提高了聲音問。
店鋪掌櫃的聽見了,趕緊迎了出來,“鎖子甲裡邊有,不過沒破虜軍中供應的結實。您要麼,我讓夥計搬兩副出來。不算貴,才四十個銀元!”
“謝謝,謝謝!”党項將領趕緊擺手,心中暗罵:“四十個銀元還算不貴,我搶一年,都搶不到這個數!”
“好像還有弓箭、弓箭!”習慣了百姓五家用一把菜刀的探馬赤軍將領實在受不了了,在兵器鋪裡,他看見了名貴的黑漆弓、狼牙箭等在北方絕對違禁之物,高聲大叫。
屍“大都督府規定,男子八歲以後必須習騎射、格鬥。鄉試時五十步十射四不中靶者直接淘汰,不準賣弓箭,百姓拿什麼學!”士兵實在不明白党項人為什麼大驚小怪,大聲回答。
“你們就不怕百姓造反?”話題又重複到來時路上解釋過的舊疑問。
“不是給你說過麼,當官的不做虧心事,百姓為什麼要造反。百姓不習武,蒙古人來了拿什麼反抗?”回答的聲音非常不耐煩,在大宋常識性的問題,這幫党項人怎麼看什麼都新鮮。
氣氛又尷尬了起來,一干探馬赤軍將領汕汕地,默默承受著新鮮事物帶來的衝擊。太不一樣了,如今的大宋與當年的大宋簡直就不是一個國家。差異不但表現在武力、城市面貌上,而且表現在市井之I可,表現在每個百姓的身上。
那些平頭百姓神情依然謙虛,但謙虛中帶著自豪與自信。衣著仍然簡樸,但簡陋中透著整潔。說話的聲音依然彬彬有禮,但語調上卻不卑不亢。哪怕是大單買賣面前,也沒有奴顏9膝模樣。從容的舉止,讓你一見到他們,不知不覺就有親切感,覺得他們就和自己一樣,彼此之間除了說話的口音外,沒什麼其他不同。
“好像沒人向路邊倒穢物,也沒人向河裡亂潑髒水“穿過了繁華的主街,快走到城內館驟的時候,元繼祖又發現了一項不可思議的事情,自言自語道在他的記憶裡,無論是南方的漢人還是北方的党項人、契丹人,都以自己家院子外為垃圾場。特別是那些市井小民,灰渣,汙水俱是倒在家門口的。卻不知為何,走過的幾個福建城市都沒看到這種情景。馬路兩邊乾乾淨淨,很少見到雞毛、炭灰等城市中常見的髒東西。店鋪門口也平平整整,很難見到一個汙水坑。
“還是拜諸位所賜,自從諸位向河水中扔屍體,讓瘟疫沿著閩江蔓延,逼得百姓們不得不按照大都督府的安排,在城市裡開鑿了上、下水道,各家垃圾從此後也有專人收集,統一掩埋。以免瘟疫再起,整個城市的人一塊遭殃!”走在前面的關若飛回過身來,嘆息著解釋嚴禁亂倒垃圾,統…供應自來水和統一排放汙水,是大都督府以強力推行的為數不多的幾項便民措施之一。因為這個措施,還招致了很多“正義之士…’的口橇伐。一些民選的裡區長也連聲抱怨。但強制著執行幾年過後,漸漸收到了良好效果。如今的城市整潔乾淨多了,偶而有小疫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