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才能把自身損失降到最小。所以,他們才向達春主動請纓去遷回攻擊破虜軍側翼。
側翼的景象讓他們感到非常猶豫,二人這些年跟破虜軍交戰十幾場,對方的實力他們很清楚。雖然側翼這兩支人馬無法向正面方陣那樣大量使用戰車,但元繼祖也能感覺到由對面傳來的壓迫感。他敢肯定,即使自己衝上去,輔佐達春把這仗打贏了,麾下的兒郎們也剩不下多少。對於探馬赤軍將領來說,地位和北方漢軍將領差不多,都是大汗腳下的獵犬。武將手中沒有了自己的家底,就等於獵犬掉光了牙齒,沒有牙齒的獵犬是什麼下場,元繼祖不用腦袋也能想得出來。
如果不是顧忌自己縱容部下在南方所犯下的殺孽太重,元繼祖甚至想過投降破虜軍。福建大都督府那邊的包容性他了解,各族百姓一律平等相待。完顏靖遠、白旭、耶律雄等幾個女真、契丹人甚至受到了重用。特別是完顏靖遠,文天祥在明知道他是女真皇族後裔的情況下,還讓他掌管自己的衛隊。這等於把腦袋伸到了異族的刀頭下,這種行為,這種胸懷,元繼祖在大元從來未曾見到過。
中軍傳來的催戰號角,打斷了元繼祖和李諒的思索。軍令如山,多年來養成的服從習慣,讓他們不敢再拖延,但是,幾乎不約而同的,他們在兩翼都沒投入全部人馬,而是先派出了一個千人隊上前試探。
“反正大帥在正面也能突破敵軍的方陣!”抱著這個想法,元繼祖發起了側翼的第一波攻擊。他派出的部將叫馬崇禮,是個綠眼睛西域人。平素裡就不太勇敢,見主將派自己前去當墊窩兒,心裡十分不滿。唸了幾遍真主的名字,罵罵咧咧地帶隊出戰。(酒徒注:墊窩兒,是遊牧民族術語。指的是一胎多仔的野獸每次生產時所降生的第一個。由於各種原因,往往不能成活。所以稱之為墊窩兒)
站在對面的張唐早就做好了準各,趁著探馬赤軍還沒前進到加速距離,吩咐一聲豎盾。數百枚金屬方盾立刻壘成了一道檣。盾與盾的縫隙間,無數根長管子探了出來,彷彿憑空搭建出了一座移動堡壘。
“上前,上前,分列,二百步發起突擊!”馬崇禮用生硬的漢語命令道。探馬赤軍士兵大部分為党項、契丹人,小部分西域各遊牧民族和歷次戰爭掠來的西方戰俘。大夥語言互不統一,所以將領只能用漢語來發號施令。
士兵們猶豫著向前靠,正面戰場的密集炮擊景象讓他們很恐慌。破虜軍在側翼沒有開炮,會不會是一個更大的陷阱?他們不是蒙古人,不願意做引發陷阱的犧牲品。
“對方的戰意不強,聽我的命令,敵軍靠近二百步時,撤盾,火槍手輪射,先給他們來一個下馬威!”張唐從敵軍慢吞吞的動作中,看出了破綻。低聲向身邊的傳令兵說道。
幾個傳令兵弓著身體跑開,把主將的意思傳達到各營。這個火槍旅是秘密抵達戰場的,上戰場之前,曾經經過數月的特訓。隊長以上軍官皆經過指揮學院培養,無論心理素質和戰場應變能力俱是一流。各級士官們聽到張唐將令,立刻作出相應戰術調整,前排的長槍手悄悄後撤,火槍手上前填補了他們留下的空檔。
“準各!”馬崇禮高高舉起了彎刀,快到二百步了,敵軍居然沒有用炮轟擊,可見他們全部力量集中在正面。正當他欲揮下彎刀的時候,對面的盾牆突然撤開,三排手持鐵管計程車兵出現在他的視線內。
馬崇禮楞了一下,他認不出對手所持的到底是什麼兵器。比花槍還短,難道這種兵器可對付騎兵麼。
“乒!”“乒!”“乒!”爆豆子般的脆響給出了他最後答案。馬崇禮只覺得眼前突然有白光一閃,接著,就被一股大力推下了戰馬。失去主人的戰馬悲鳴著,帶著鞍蹬,拼命逃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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