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到她的那種痛苦與無助，還有仇恨。

“這一切，都是巫族造成的，是他們，毀了我的家庭，毀了我的幸福，毀了我的人生。”霜華夫人眼中透露出執著的仇恨，只聽她厲聲道：“所以我下半輩子，一直在為報仇而努力，我要將他們千刀萬剮，我要他們後悔當年的所作所為。”

“巫族雖然沒落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想要報仇，恐怕是無望了，你何不想一想你的孩子，放棄這段仇恨，不好嗎？”牧凡問道。

霜華夫人沒有回答，卻是反問道：“如果你的愛人被人所害，你會怎麼做？”

“我不喜歡你這個如果！”牧凡的臉色微冷，但是依然回答道：“不管仇人是誰，不管仇人多麼強大，我都會拼儘自己的全力，報仇雪恨。”

“牧公子果然是性情中人。”霜華夫人輕輕拍手道：“既然你牧凡能夠做得，為什麼我就不能？難道只因為我是一個女子嗎？巫族毀了我的家，我會巫族報仇，如果天下人毀了我的家，我就敢於天下為敵！”

說到這裡，霜華夫人的身上竟然湧出一股平常男子都難以比擬的豪氣，同時還有一股瘋狂的執著，看來報仇雪恨，已經刻在了她的骨子裡。

“好吧，你想報仇，我也能理解！”牧凡道：“但是，你知道憑藉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完成這個目標，所以你就用那些巫術，奴役或者控制一些高手，為己所用？包括你想暗算我，也是如此？”

“不錯，也只有這個辦法，才能夠讓我完成復仇計劃。”霜華夫人豔麗的臉上，變得有些猙獰，讓牧凡忍不住心中暗驚。

“你為了自己的家和仇，卻毀了其他很多家庭，他們的仇呢，又該找誰報？”雖然同情，但不代表牧凡支援霜華夫人的行為。

“這……”霜華夫人一愣，臉上神色變幻不定，片刻之後，她才咬牙道：“我管不了這麼多了，只要能夠報仇，我什麼都願意做！”

牧凡搖了搖頭，不再說話，他知道，霜華夫人為此準備了十幾年，不會因為自己幾句話，就會改變的。

“現在，我的秘密你都知道了，關於我算計你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處理？”霜華夫人看著牧凡道。

“你救了我的命，我救了你的兒子，而且傳授給他一套非常珍貴的口訣，算是給了他一個重生的機會，一命抵一命，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牧凡道：“至於你想要算計我的事情，我也不打算追究，畢竟我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但是，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霜華夫人疑惑的道。

“關於巫族的事情！”牧凡道：“你既然想要找巫族報仇，那你一定知道巫族的所在，我想要他們的位置。”

“你要這個做什麼？”霜華夫人忍不住問道。

“這是我的事情，和你無關。”牧凡淡淡的道。

“你就不怕我騙你，將你引到一個危險的地方？畢竟不管怎麼說，我們都算不上朋友？”霜華夫人道。

“一般情況下，我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如果你真的騙我，我還會回來找你。”牧凡道：“我對這個，志在必得，希望你不要懷疑我的決心，也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萬妖林海往北，冰雪王朝境內，有一座冰雪原，巫族之人，就在那裡，但是具體的位置，我也不知道。”霜華夫人道。

“多謝了。”牧凡能夠感覺到，霜華夫人應該沒有說謊，沉默了片刻之後，牧凡道：“等你的兒子完全好了之後，我就離開這裡。”

“有始有終，牧公子的品行實在讓人欽佩，就在此時此刻，還不忘正兒的事情。”霜華夫人對牧凡，是由衷的欽佩。

牧凡盯著霜華夫人，鄭重無比的道：“先別急著誇我，我還有個條件，芸兒，我要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