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長夢多,老爹,我沒興趣跟他學武,你想個法子請他走吧。”範小魚鬆了口氣,點了點頭,隨即提高了聲音,“爹,我和嶽先生要去一趟鎮上。”
“這……哦,你去吧。。;16K.Cn。”範通愣愣地應了一聲,眉宇間卻盡是為難的神色,要請比老前輩走,這……
“我們走吧!”範小魚回頭對已經把自己的臉遮的嚴嚴實實的嶽瑜道。
這個紗帽是離開錢府那日,嶽瑜特別請求她買地,這次決定上京並留在京中後,嶽瑜一直生怕會被夏竦發現,因此行事特別謹慎。平時能不見外人就不見外人,出門必戴斗笠紗帽,簡直比千金小姐還千金小姐。
兩人到了鎮裡,幸好這城裡的繁華已影響到郊區邊鎮,不用去城裡,兩人也很快就挑好了兩隻笛子。為免和怪老頭打照面,看到日頭還有一小會才能落山,範小魚特意沒有回家,而是帶了嶽瑜就在離家不遠的一處田坎上坐了下來,然後開腔唱了起來。
嶽瑜出神地聽著,直到範小魚第二遍問他,他才恍然醒悟:“這小調你是從哪裡學來的?怎地如此清新脫俗?”
範小魚笑道:“你先別管從哪裡學來的,你先試試看能不能跟上我的調子。”
嶽瑜微赦,忙凝神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吹出了一兩句來,雖有差入,但大體還是抓對了調子,然而,範小魚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這笛音嘹亮清澈,若是單吹,自然十分好聽,可若是直接這樣用來全程伴奏,卻未免太過尖銳了。
想了想後,範小魚讓嶽瑜試著把調子儘量吹低些,果然就好多了,接著兩人再繼續嘗試,反覆地修改,一直到範白菜找來時,也才勉強地鋪完半支曲子。
晚飯還沒做呢!看到天邊的晚霞都已發暗,範小魚這才意識到時間的流逝,忙跳了起來,順手拍了拍PP:“鼕鼕,餓壞了吧,姐姐這就回家做飯去。對了,那人走了沒有?”
“走了,二叔留他住,可那位老爺爺說,他習慣了幕天席地的睡在熱鬧的地方,咱們家太清淨,不過,他走之前說了,今天是先喝完了酒才有燒雞吃,明天他要一邊喝酒一邊吃燒雞。”範白菜老老實實地報告,然後補充了一句,“老爹和二叔都答應了,說明兒一定給他老人家準備好。姐姐,那老爺爺是什麼人呀,為什麼老爹和二叔都對他那麼尊敬?”
“什麼人?吸血蟲老怪人!”範小魚簡直要咬牙切齒了,一斤上好地劍南春一隻燒雞!一天就起碼要三十四文錢,這對雙胞胎還真是大方啊!
看著風風火火回來的範小魚,兩兄弟立刻都變成了縮頭烏龜,噤若寒蟬,吶吶地半天后,還是範通先討好地賠笑:“乖女兒,爹知道你不喜歡跟比老前輩學武,可是比老前輩是以前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在朝廷還未禁武之前,他還曾立過好幾次大功呢,以前你爺爺在的時候都還曾崇拜過他,現如今他來到了我們家,我們做晚輩地總該盡力招待才行,你說對不對?”
“對……對你個頭,一天一斤好酒一隻雞,你當我們家很有錢嗎?”範小魚簡直都要噴火了,“我不管你們兩個用什麼方法,明天是最後一天,喝完吃完後你們馬上把人給我請走。”
怪老頭雖一身襤褸,可他的皮色卻好著呢,這樣的人,看起來像是會餓死的麼?一回兩回出點血沒關係,權當成全兩兄弟對江湖老前輩的景仰之情,可要是以後都養成這種習慣,她範小魚這一輩子都別想從做牛做馬裡翻身了。
兩兄弟再度縮頭,愁眉苦臉的,不敢反對也不敢答應。
範小魚看在眼裡,恨在心裡,鬱悶的恨不得大喊大叫,她最最討厭這一種眼看著能過平靜日子偏偏又出來見鬼變故的時刻了。
賊老天地,難道她只想當個普通人就這麼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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