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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大將軍的七名貼身侍衛,身似閃電形如鬼魅,來無影去無蹤,已經不是具體幾等的問題,而是……沒有等級,也就是無級,無級知道不,那待遇就是大將軍吃什麼,他們就吃什麼,大將軍睡哪裡,他們就睡哪裡,至於月錢,哪還用發什麼月錢,有需要自個兒去賬房領去,不用開條子傳口訊,想要多少就給領多少!
所以別小看這面前的大通鋪,在易傾南眼裡,這就是通向錦繡前程的康莊大道!
傳說是美好的,理想是光明的,再看看現實,也就沒那麼糟糕了。
“你在看什麼呢?”王福貴湊過來問,趁人不注意,對著她眨眨眼,意在邀功討賞,我可沒忘昨晚說的話,今日是管住了嘴的,沒提我倆過去認識的事。
易傾南搖搖頭,可沒空理他,心裡主意一定,便徑直過去往那靠裡牆的鋪位,一屁股坐下,對著眾人叫道:“大家等會,我有事情要說。”
少年們都停下動作,抬眼看著她。
易傾南拍了拍床鋪道:“我們先把床位分配下吧,晚上累了回來也好倒頭就睡。”說完便指著最裡面的位置道,“我先說,我睡這裡。”
話音剛落,就有人冷聲哼道:“管事都走了,還裝什麼裝?沒人領你的情。”
易傾南昨晚聽鄭直點名時就暗暗記住了眾人的姓名,見是那名叫黃芩的瘦高少年,聽說家裡祖輩是開醫館的,有點小名氣,後來父親嗜賭家道中落,不得已才賣身為奴,身價暴跌,心氣倒是蠻高,便笑道:“什麼領情不領情的,我就喜歡這個鋪位,先佔了,剩下的你們自個兒挑去。”
黃芩撇嘴道:“騙人吧你,這位置不通風不透氣的,伏天的時候就跟個蒸籠一般,傻子才選這裡。”另外幾名少年也隨聲附和,面露疑色。
易傾南嘿嘿笑了笑,壓低了聲音道:“實話告訴你們,我這可是為你們好,我這人別的毛病沒有,就有一樣,夜裡偶爾會起來夢遊,而且總是習慣從門口往裡摸索,一個一個仔仔細細地摸……”
一名少年好奇接道:“摸什麼?”
易傾南攤手道:“通常都是夢見我爬樹摸鳥蛋呢,那鳥蛋有大有小,有的已經長成了,有的還是軟塌塌的,手感可好了,一捏就流黃……”
眾人面色大變,有人甚至直覺去捂襠下,並詛咒發誓下定決心,從今晚起,穿最厚實最牢靠的褻褲,甚至是長褲睡覺,嚴防死守,保衛嫩蛋!
她這樣自曝家底,黃芩也不好再說什麼,與其他少年各自劃定鋪位,王福貴自稱鼾聲如雷,便被攆去裡面跟易傾南挨著睡,其次是陸大慶,再次是常寬和江玉涵,另外五名少年則是排在靠外的位置,而黃芩自己選了最外間靠窗的床位,其餘四人卻也沒甚意見。
經過這麼一幕,易傾南也看出來了,黃芩就是那五人當中的頭,那四名少年對他言聽計從,如此一來,她也不能示弱,二虎和福貴自不必說,再把常寬和江玉涵也拉進來,以五對五,勢均力敵,今後就各憑本事在府裡做家丁,討生活,努力往上爬。
一刻鐘時間很快就到,少年們不敢怠慢,幾下收拾好便快步出門,去往指定的集合地點。
這進府的第一天,上面也沒安排太多事務,主要是熟悉府內主子和各處環境,再有就是學規矩。
周林正帶著少年們排成整齊的佇列,自西朝東在府裡有序遊走,先在家丁苑各處轉了轉,又去洗衣院、大廚房和賬房之類的重要地方認了路,然後就一路往東,去往主子們的起居地。
“你們只是三等家丁,活動範圍有限,以後若沒有特別囑咐,不得靠近這片區域,違者必究,切記切記!”周林鄭重告誡之後,又邊走邊介紹所到之處的概況,“這是飛鶴園,是將軍住的地方,將軍的隨侍和侍衛也住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