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的思念已經升騰到極限,他能忍到今天才張羅著要去尋她,已經很是難得。
潘多拉反覆告訴自己,不要想的太多。也許哈迪斯只是念舊,讓曼殊莎華回冥王城,就會對她和典伊女神或者米諾斯判官一樣,保持適度的上下級關係。過去他們不是也這樣生活的嗎?沒道理幾千年呆在一起沒迸出愛情火花,就這幾百年不見,反而就改變了關係。
哈迪斯的心,那麼難以進入,她也是費了多少辛苦,才讓他學著面對自己的內心。她很肯定,哈迪斯是第一次愛人,或許過去他對貝瑟芬尼或者曼殊莎華都有過朦朧的好感,不過那隻不過是最基本的動心,某些情感還未等萌芽就被種種意外掐死在搖籃中。
心漸漸平和下來,潘多拉素手扯下黑紗,露出絕美的容貌,紫眸水霧瀰漫,神秘誘惑,她輕輕推開哈迪斯,讓彼此間有了些距離,他可以更清楚的看著她,“普魯託,是曼殊莎華好漂亮,還是我更好看?”
這是個很俗的問題,可是女人們都愛問,沒經歷過這陣勢的哈迪斯真的靜心認真想了許久,才緩緩答道,“還是你比較美。”
某妃喜笑顏開,稍微有些得意。偷偷在心裡臭美,難倒哈迪斯學會了情人眼裡出西施?
冥王不解,為什麼潘多拉剛才看起來有些不開心,這會又笑的和撿了錢一樣,他說了什麼了嗎?幾句實話而已,怎麼會美成這樣。
乞求原諒
科庫特斯河,靜靜的流向遠方,它的源頭在大海,它的盡頭卻誰都不知道在哪裡。
潘多拉並沒有對哈迪斯提過,她曾在這裡的彼岸花叢中,見到曼殊莎華的幻影。為什麼他一張羅著要找曼殊莎華,就立即準確的帶她來到這裡。
難道是早有預謀?
狐疑的望著他不動聲色的臉,保持一貫的平靜,並沒有心虛的感覺。
前幾天和哈迪斯在這吵架的時候,彼岸花還是光禿禿的一截根莖點綴著幾片葉子立在河兩岸,今天再來,彷彿一夜之間被女巫施了魔法,蒼涼盡去,大朵的紅花爭相怒放,連河水都映的通紅。
“這花隨著曼殊莎華的出生而降臨,原本是白色的花瓣,淡粉色的花蕊,後來,是曼殊莎華的血染紅了這種花,自從她離開後,我把移植到河兩岸,沒想到很快就長出了這麼多。冥界之人都管它叫彼岸花,這是從人間進入冥界後,眼中所保留的唯一色彩。”
哈迪斯拉著潘多拉的手,緩緩在花海中前行,他觀賞著每一朵彼岸花,眼中帶著讚歎,“潘多拉,你知道嗎,我多麼的粗心,這一片彼岸花長的特別茂盛,可是我卻從來都沒有在意過,更一次都不曾與曼殊莎華聯絡起來。我早該發覺的,花香濃郁,卻滿滿都是曼殊莎華的氣息,她躲著不肯見我,是在責怪我不顧她的意願強娶貝瑟芬尼,更是恨我沒有在她與貝瑟芬尼的戰爭中,始終處於旁觀者的地位不予阻止。”
潘多拉想說些什麼勸慰,哈迪斯卻先一步的用手指點住她的唇,緩緩搖頭,繼續道,“她和貝瑟芬尼老是在吵,動不動就要決鬥分出高下,最初我也不是完全不擔心的,暗中觀察了幾次,發現兩人雖然都有受些傷,卻沒什麼大礙。女人若是固執起來,是很難勸解的,貝瑟芬尼到冥界不久,而曼殊莎華和我卻更加親近些,於是我命令曼殊莎華不許去找貝瑟芬尼的麻煩,誰知道這反而釀成了更大的悲劇。”
情敵假想
隨著哈迪斯的輕聲訴說,彼岸花不再無動於衷,風從科庫特斯河上游吹來,絲狀的花瓣舞動著,發出嗚咽的聲響,彷彿這冥界唯一的花兒集體哭泣著。
“如果曼殊莎華還存在於這個世界,我想告訴她幾句當年沒來得及說出的話,在我的心裡,沒有人可以取代曼殊莎華的位置,她一直是我最鍾愛的,她化為塵埃的那一瞬,我的心碎了。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