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高大城池;面具文士眼中也不禁抹過一絲感慨之色:曾幾何時自己在洛陽城中也算是一人至上萬人之下的存在;那時還以為位極人臣;權傾天下的生活將會永遠地陪伴著自己;只可惜這一切卻盡數毀在一位武藝高強的絕世武將之下。對於呂布此人;面具文士可以說是恨之入骨;但偏偏對方卻是那種以他之智依舊無法擺平的仇人;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是這樣。
不得不說自打呂布投到曹操帳下之後;面具文士也曾暗中挑撥他與曹操之間的關係;奈何曹操雖然也有殺呂布之心;但一來對方是主動來投;二來呂布的名氣也著實太大;因此縱使面具文士能讓曹操有心;卻不能讓他無所顧慮地把呂布除去。
緩步走進城內;和自己腦海中的繁華相比;眼前的洛陽城無疑要顯得蕭條許多;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偏偏是如今正漫步在大街之上嘆息的面具文士。
洛陽的佔地面積很大;可以說光它一個便可抵上尋常的幾座城池;就算是曹操後來為了獻帝而大力治理的許昌;在佔地面積上比起洛陽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
當年的大火雖然沒能讓洛陽城從此退出歷史的舞臺;但卻成功讓它從一夜之間淪為了一座無人問津的空曠之地。若非曹操後來迫於獻帝壓力而派鍾繇坐鎮關中;只怕洛陽城裡如今還是一片廢墟。在鍾繇的管理之下;洛陽城也開始逐漸恢復了些許人氣;只不過和當年的繁華帝都比起來;如今連街上行人都寥寥無幾的洛陽城無疑就顯得蕭條多了。
緩步來到一座破舊的府邸門前;看著那已經歪了半邊;似乎隨時都要掉下來的破舊牌匾;面具文士卻忽然停下了腳步;隨即便已抬頭看著牌匾上那斗大的‘董’字在怔怔地出神。
“唉…”一聲輕得幾不可聞的嘆息之聲從面具文士的嘴裡發出;隨即他便已獨自一人在這座破舊的府邸門前喃喃自語:
“岳父;若當年你可聽我一言;後來便不會惹來殺身之禍矣。”
很是無奈地輕笑了一聲;面具文士的目光並沒有離開那塊牌匾:“岳父;你放心吧;當年曾將你逼至絕境的諸侯;某家正在一個個地收拾。”
說完這話後;面具文士忽然在大街之上哈哈大笑起來;讓本來數量就不多的行人紛紛側目。只不過在看到面具文士居然如同一個瘋瘋癲癲之人在旁若無人地放出難聽的笑聲之後;原本還會因為好奇而停下腳步的路人便已紛紛快步走過。
自從戴上這幅面具之後;面具文士便似乎從來沒有放聲大笑。若非他此時頭上還戴著面具;只怕縱使是曹營中人來了;也不會認得這位正笑得前仰後翻的長袍文士。
在瘋狂地大笑了片刻之後;面具文士周圍的街道已然顯得寂靜無比;在看到周圍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之後;面具文士隨即又回過頭來;目光依舊是牢牢地定在那塊‘董’字牌匾之上。“岳父;你可知道;昔日作為聯軍盟主討伐你的袁紹;如今早已不在人世了。”面具文士自言自語地聲音中居然帶有一絲自豪:“什麼四世三公;呸!不過就是一無能之輩爾。”
四周明明一個人都沒有;但面具文士卻如同在和多年未見的知己好友在聊天一般:“想那袁紹居然聽信小婿之言;將所有的兵馬糧草盡數聚集在晉陽;結果當劉備大軍攻來之時;他便已失去最後的一線生機。”
“四世三公之後;不過如此!”面具文士諷刺道:“可笑那袁紹還在孤城之中等著小婿去聯絡曹操一同聯手對抗劉備;卻不知小婿那時早已遠走高飛爾。”
稍稍停頓了下;面具文士又繼續自言自語道:“和袁紹比起來;曹操倒是不容易對付;不過如今他既然已經敗給了劉備;再加上小婿的佈置;想來日後也定不會好過。”
原本還是低聲自語的面具文士安靜了下來;隨即整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