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察覺身邊人身形一晃。
不及細想,突然伸手握住姬少陌的,道:“怎麼不知?這本就是我的主意,引蛇出洞而已。”
江上秋默然片刻,仿似漫不經心地說道:“九王爺,勸你莫要負隅頑抗,所謂識實務者為俊傑,你府上雖有護院,人數寥寥,如何與我禁衛軍對抗。”
姬少陌冷哼一聲。
“江上秋,你要殺就殺,別那麼多廢話,我姬姓子弟再不濟,還不能這般貪生怕死!”
江上秋喟嘆一聲,兩根修長手指揉上了腦袋。“如此,莫怪江某無禮了。”
手一抬,正要下令,我急喝一聲:“且慢!”
江上秋抬眼相詢。
我笑道:“江大人,不如讓我來勸勸小九,就說幾句話。”
姬少陌訝然回頭。“其軒!”
我捏了下她手心,叫她稍安勿躁。
江上秋目光在我二人身上逡巡一陣,點頭道:“好,我倒要看看你又搞什麼花樣。”
我含笑拉著姬少陌的手,一直拖到圍牆腳下。
姬少陌急道:“其軒,你這什麼意思?”
我哼了一聲,甩脫她手,冷冷道:“九王爺,你唱得好戲!”
姬少陌愣住,強笑著推我一把。“說什麼呢?都什麼時候了,還鬧!”
我身子微微後側,躲過了她這一推。“鴿子的信是你叫人換的?”
姬少陌的手僵在空中,杏眼凝結在我臉上。
“我想過了,那日我的鴿子放的匆忙,沒人會守在中途射下這鴿子,而當時明月心他們一直跟在我身邊,即便要追,也趕不上鴿子的速度,所以這換信之人,只能是你。”
她面色漸白,嘴唇緊抿,還是死盯著我,並不言語。
我嘆口氣。“說,是你的主意,還是戚流光的主意?”
姬少陌眼裡閃過一絲詫異,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我撇嘴。“我那信是託你轉交的戚流光,不是你換的,就是她換的。”再一思量,“不對,多半是她。因為若是你中途換了信,戚流光看到,本沒必要暴露此信內容。除非,是她本人故意洩露出去。”言畢注視她。
還有一點,怕你自己沒留心。小九,你在我家喝的杏花酒,乃戚流光親手釀製,這酒不同其他杏花酒,因為比旁的法子多了一道蒸釀程式,必得冰了才好入口。可你頭一回喝,就很自然地管琉璃要了冰,說這酒要冰過才有風味。戚流光當日贈酒,曾說過這酒她視為珍寶,若非摯友,她是絕對不給的。若非與你早有往來,你又從何得嘗?
我只是不知道,是幾時流光接了少陌案?
姬少陌眼波流轉幾回,笑著嘆口氣。“到底瞞不過你,的確是她的主意。”
我靜靜看著她。“為了什麼?”
姬少陌道:“其軒,就像我之前說的,一個人不能太倚仗別人,萬事得靠自己。我就算不是真想做皇帝,也要給自己留些後路。戚流光找人來與我說和,我覺得條件不錯,就答應了。”
“條件不錯,”我重複一遍,沉吟片刻,道,“她助你獲取齊來情報,在齊來養暗哨,你助她爭這個太女位置?”
姬少陌點頭。“差不多。”
我再想想,心念一動,恍然道:“還有照顧姬離吧。”
姬少陌笑了。“其軒,果然還是你懂我。”
我看著她的笑,喜怒參半,最後悻悻道:“枉我把你們當成知交好友,結果呢,兩個聯了手來給我栽贓!”
姬少陌到此時,方才如釋重負,一把抓起我手。“其軒,都是她出的餿主意,說這樣必能引蛇出洞,無論齊來、鳳起,該上場的戲都得由你這裡開始。”
“她說這樣做讓你回不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