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了。”
“我明白。”
蘇文弈連忙說道:“我現在立刻讓他過去給高兄賠禮道歉,然後再讓他滾回來。”
“不用了。”高德全拒絕起來,意味深長道:“我還不至於跟一個年輕人計較,不過蘇總也應該清楚,年輕人的火氣比較大,就算道歉了心裡還會有怨言的。”
“他敢!”蘇文弈怒斥一聲,卻是沒有明白高德全的暗示。
“他不敢,卻有人敢。蘇總,就先這樣吧,我還要和王觀商量點事情。”在說話之間,高德全隨手切斷了通訊。
這時,王觀苦笑起來,搖頭道:“德叔,你在拿我當槍使啊。”
“哈哈,蘇文弈以為輕飄飄說幾句好話,就可以揭過這事了?那麼未免太便宜他了吧。”高德全笑道:“況且,我這可是在幫你,不給他一點壓力,他怎麼會爽快答應合作的事情。”
“我倒是希望他不答應。”王觀微笑道。
聽了這話,高德全忽然沉默起來,然後搖頭道:“王觀,有些事情不能做得太絕,說不定以後有什麼事情要求到蘇文弈頭上,所以也要給他幾分面子。”
王觀微微點頭,若有所思。
就在這時,高德全擺手道:“不談這個了,你這次江州、省城之行,不會是光玩而已吧,有沒有淘到什麼東西?”
“還是德叔瞭解我。”王觀笑了起來。
“這是必然的事情。”高德全理所當然道:“既然是玩這個的,那麼每去到新的地方,除非真的沒有時間,不然無論多少總會淘點東西回來的。”
“確實。”
王觀點頭,立即開啟行李袋,把畫卷和銅燻球拿了出來,擺在几案上,然後笑道:“不過,要陪同學參觀賞景,也沒有怎麼逛古玩城。就是在路過仿古街的時候,進了一家古玩店,買了這個燻球。另外就是在萬壽宮出來,看到這畫不錯,就買下來了。”
“我看看。”
高德全首先把畫卷拿過來,輕輕的展開打量。一邊看,一邊問道:“多少錢收上來的?”
“不多,三四百塊錢而已。”王觀笑道:“當時我覺得這畫的筆法不怎麼樣,但是紙張好像是古代的東西,應該有些年頭了。”
“沒錯。”
高德全點頭贊同,觀察片刻之後說道:“筆法的確一般,佚名,無款,應該是普通文人的作品。再看卷尾嚴重的燻燒痕跡,就知道這是供奉在香臺上的東西。”
“德叔你能看出是什麼時代的東西嗎?”王觀連忙問道,這幅畫他可沒有使用特殊能力看過,完全是憑藉眼力判斷收上來的,只知道是古物,卻不清楚具體年代。
“可以肯定,這不是清代的東西。”高德全笑道:“畫上的張天師頭戴玉冠,身披長袍,這分明是漢家的傳統服飾裝束。這在清代是犯忌諱的,沒人敢這樣畫。”
“其實只要對比一下就清楚了,清代以後的道士服裝與前代存在明顯的差異。雖然一樣是寬袍大袖,卻完全沒有了以前那種風度翩翩,仙風道骨的美感。”高德全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評價下去,因為再說下去就涉及到剃髮易服的民族問題了。
王觀的歷史很好,自然心領神會,笑著說道:“排除了清代,那就是明代的東西了?”
也只能是明代了,畢竟再向前推,畫卷就超過了六七百年曆史,根本不可能儲存得這麼完好,說不定早就被香火燻碎了。
“你能肯定嗎?”高德全笑道:“說不定是民國的東西。”
“民國不太可能。”王觀搖頭道:“民國可能有些復古風,卻不是主流,更多的是要學習西方文明,甚至有些人偏激的把自身的文化視為罪惡的根源,恨不能連漢字都斷絕了。”
“哎,那個時代,先輩們當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