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和貝葉對於北方的城市,肯定沒有什麼瞭解。在這裡下車之後,看見迥然不同的環境,以及有些陌生的語音,兩人多少有些不習慣。
此時,貝葉不自覺攙緊了王觀的手臂,小聲道:“小情說,地方不在城市裡面,而是在郊外一個療養院中……”
王觀輕輕點頭,順手招了一輛車過來。得益於普通話的推廣,交流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司機聽到他們要去的地方,臉上頓時露出了驚詫之色:“真去那嘎達?”
“對。”王觀肯定點頭。
司機眨了眨眼,儘管還是有幾分狐疑,不過倒是不再遲疑了,直接開車風馳電掣而去。很快車子就出了城市,過了十幾分鍾就來到了一個風景秀麗,環境清雅的地方。期間也隱約可以看見一棟棟精緻的高樓大院,不過卻被圍牆圈起來了,讓人看不清楚裡面的情形。
王觀見狀,依稀好像有幾分熟悉。
一會兒,司機開車繞到正門,慢慢的停了下來。透過車窗,看到了牌上的字,王觀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裡是軍屬的療養院,之前在蜀川他也享受過同樣的待遇,所以才會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有這方面的經驗,王觀連忙提醒貝葉:“讓小情出來接我們吧,沒有通行證的話,人家是不給放行的。”
“嗯。”貝葉連忙打電話。幾分鐘過去之後,安浣情沒見蹤影,倒是有一個表情嚴肅,十分乾練的青年在大門走出來了。
看見在門口附近徘徊的兩人,幹練青年立即走近問道:“是王先生和貝小姐吧?”
“是我們……”
王觀才想說些什麼,幹練青年卻直接伸手引請:“兩位隨我進來吧。”
說話之間,幹練青年也不等兩人有什麼反應,就直接轉身返回療養院。
對此,王觀也不是很介意,因為他能夠從幹練青年身上感受到一股隱藏起來的悲傷氣息,或者這人是劉京的兄弟什麼的。
在親人暈迷不醒的情況下,估計換成是誰也不會有什麼好心情。
王觀頗為理解,扯了扯貝葉,就跟著幹練青年走進療養院。經過了一段鬱鬱蔥蔥的林蔭小道,又進了一棟鳥語花香的別墅式小樓之中,然後在二層六號房,王觀和貝葉就看見了安浣情,以及躺在床上的劉京。
此時此刻,兩人的情況都不怎麼好。安浣情倚坐在床邊,一臉的淚痕。清亮的大眼睛已經有幾分浮腫,不知道哭了多長時間。
另外,躺在床上的劉京模樣更慘,臉色蒼白無血,手腕上還捌著輸液管,旁邊架上懸掛了六七個充滿溶液的大瓶子,讓王觀看了都覺得心寒。
進來之後,看見房間的情況,貝葉心情也愈加沉重起來,輕輕走近叫喚:“小情……”
叫了兩聲,安浣情沒有反應,直接貝葉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浣情才神思恍惚的抬頭,發現是貝葉之後,彷彿是見到了親人,立刻撲到她懷裡抽泣起來。
“小情,別哭了。”
輕輕拍撫安浣情的肩膀,貝葉微咬柔唇,看了眼躺在床上卻沒有絲毫反應的劉京,忍不住問了出來:“小五到底怎麼了?”
安浣情沒有回答,只是埋首在貝葉痛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哀傷。
在貝葉安慰小情的時候,王觀看了眼旁邊的幹練青年,只見他一臉無動於衷的表情,不過看他木然的眼神,就知道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古人說過,哀莫大於心死,估計就是這個樣子了。向他打聽劉京的情況,好比往他傷口上撒鹽,這種事情還是不做為妙。
想到這裡,王觀目光一動,立即走到旁邊翻看病歷卡,只見上面記錄了一些資訊。稍微打量片刻,他頓時驚愣起來:“中毒?”
“什麼中毒?”貝葉急忙看了過來。
下意識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