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警察局中的技術人員,就根據歐陽的回憶,勾勒出兩幅似是而非的通緝畫像出來。
一幅是帶永樂青花大盤過來的人,另外一幅自然就是歐陽口中的朱達。
不過之所以說是似是而非,主要是經過經驗豐富的警察分析,這兩個人是經過了化妝,掩飾了本來面目。如果他們把妝卸了,就算站在當事人面前,當事人也未必能夠認得出他們。毫無疑問,兩人都是慣犯,早就有所提防了。
與此同時,看到兩幅根據歐陽的回憶描繪出來的畫像,王觀和俞飛白也明白為什麼警察可以肯定,這是經過喬裝打扮之後的模樣。主要是喬裝的痕跡太明顯了,戴著大框眼鏡,又加上濃密的鬍鬚,幾乎把臉都遮擋住,也難怪歐陽只有模糊的印象。
這種情況下,人家只要把眼鏡一摘,再颳去鬍鬚,兩張通緝畫像立即可以報廢。
“狡猾,真是太狡猾了。”歐陽又是羞怒,又是慚愧道:“都怪我的警惕不高,從來沒有想過他們的裝束有問題。”
“歐陽大哥,你也不要自責。”
王觀安慰勸說道:“這個組織不僅結構嚴密,行蹤又十分的詭秘,單單從他們佈局一年,才著手實施計劃,就知道他們多麼小心謹慎了。也不說是你了,就算換成其他人,也肯定會上當受騙。”
“就是就是。”俞飛白附和道:“相對其他已經上當的人,你也算運氣了,在關鍵時刻懸崖勒馬,這才沒有陷進去。”
“這也多虧了你們……”歐陽十分感激。
“都是自己人,客氣什麼!”
又聊了片刻之後,歐陽就告辭離開了,看他憤恨的表情,就知道他咽不下這口氣,同時也想把人揪出來給王觀和俞飛白一個交待。
嚴格來說,這件事情王觀和俞飛白屬於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典範。當然也不能排除是宿怨,覺得王觀太礙眼了,要給他一個教訓……
不管怎麼說,兩人遇到了危險,這是鐵一般的事實。在歐陽離開不久,就有警察把他們安放在車後箱中的行李送了回來。這些行李就是物證,他們生命受到威脅的物證。
在爆炸引起的火災之中,兩人的行李被燒了大半,衣物大部分已經燒燬了,還剩下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也在高溫下被烤糊焦,不成模樣。
見此情形,王觀十分慶幸這次酒泉之行沒有攜帶任何貴重的物件,不然該要心痛死。
“誰說沒有貴重物品,我的幾萬塊錢現金,一下子就灰飛煙滅了。”
俞飛白表情很不好看,不僅是幾萬塊現金而已,另外還有幾件他比較喜歡的小巧玉飾,平時經常帶在身邊把玩,現在被火一燒,已經發烏髮黑了。
雖然說一般情況下,玉石表面光滑反射散熱功能強,火的熱量很難穿透玉石的表層防護,所以玉飾只是表面焦黑而已,只要清洗擦拭乾淨就可以了。但是在爆炸的過程中,東西嘩啦啦的亂撞。這一撞肯定壞事,自然讓他傷心難過起來。
察看有些缺裂的玉飾,俞飛白忍不住再次詛咒朱大先生,各種惡毒的詛咒層出不窮,在這裡就不一一表述了,免得通不過稽核。
“咦!這是什麼?”
罵得起勁之時,俞飛白捏起了一枚黑乎乎的圓石,卻是有幾分奇怪道:“我不記得帶有這樣的東西呀……王觀,這是你的吧。”
“什麼?”王觀看了過去,本來想要搖頭否認,但是話還沒有出口就忽然想起了圓石的來歷,立時點頭道:“沒錯,應該是我的。”
“諾。”
俞飛白也沒有心思多問,直接把圓石拋了過去,就繼續心痛自己的物件了。
這個時候,王觀也在研究圓石。這是他在山上酒池中揀到的玉料,回來之後洗澡換衣服就順手把東西扔進行李包裡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