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她不解反問。
“你是真的蠢得沒發覺,還是看在他要送你一套珠寶的份上,所以就接受他的性騷擾?”他雙手環胸,居高臨下,飽含壓迫感地瞪著她。
“你說那是什麼話?我是那種人嗎?”顧曉希氣得直跳腳。
還說什麼喜歡她,瞧,他現在不就又在欺負她了?
“不是嗎?你在豔群的外號是欲奴,這字面上的意思難道還不夠清楚?”他老早就派人仔細調查過她這一年來的工作內容,豈會不懂欲奴之稱並非空穴來風?
不就是她貪!她生性小氣,對每個客人獻上的貢品全盤皆收,可她怎麼可以笨得不懂男人送她禮物的意義?
“但每個女人都喜歡漂亮的首飾、衣服啊,偏偏我又買不起,別人願意買來送我,我當然很高興,但我並沒有因為這些禮物而出賣自己,所以我不准你這樣說我!”別人肢體的騷擾可遠比不上他言語帶給她的傷害大!
“那我送你,既然你喜歡,我就天天送你,從今天開始,我不准你收其他男人的禮物。”他退開一步,不想在這問題上和她爭吵,顯得他像是個醜陋妒夫。
“不要。”她想也沒想地道。
“為什麼?”
“因為我不知道你對我有什麼企圖。”
嚴正歡聞言,深吸口氣,卻依舊控制不住額邊跳動的青筋。“你不懷疑別人對你有什麼企圖,反倒是防備起我?”
這是什麼道理?他對她的好,她一點也感受不到?
難道是他以往惡意整治她太多回,才教她對他如此地不信任?可她也不想想,還不是因為她老是少根筋,給人可趁之機,他才會火大啊!
“你要做什麼?”見他逐漸逼近,她下意識地往後退,然而腳跟抵到沙發,讓她失去平衡地往沙發上跌。
“你說我要做什麼?”他隨即趴覆在她身上,嗓音有著隱忍的怒氣。“既然你說不知道我對你有什麼企圖,那我乾脆直接告訴你好了。”
“什麼……”抗議來不及出口,他已張口封住她的唇。
唇舌接觸的瞬間,恍若天雷勾動地火,逼出蟄伏在心底深處的鉅鹿,震得她頭昏眼花。
天,這頭鉅鹿怎麼又重現江湖了?她不是已經把它給封印起來了嗎?為什麼只要他一吻她,就失去控制?
半張著眸子偷覷他,見他眨也不眨直瞅著她,像是要攝人魂魄地勾引人,卻又輕易可見他眸光透露的怒氣。生氣?到底是誰該生氣啊?是她吧?她的人格被他侮辱了耶。
她又沒怪他,他卻是先欺負起她了。
只是為什麼她不覺得討厭,甚至感到有些飄飄然?一直到他的手放肆地滑進她的衣服裡,她才驀然回神——
“等等,不可以!”也不知道從哪聚來的氣力,雙臂死命抗拒著他的入侵。
“為什麼不可以?我就是要你,這就是我對你的企圖!”他粗嘎吼著,顯得心浮氣躁。
她難以置信地瞪著他,想掙扎,卻只是更加真實地感覺他的手覆上她的胸,教她難以自遏地發出寒顫。
“不要,你住手、住手,要不然我不原諒你!”她手腳並用地掙扎著。
“你以為我會在乎嗎?”他單手扣住她礙事的雙手,另一隻手則放肆地摸索著她曼妙的身段。
“嚴正歡!”在顧曉希喊出的當頭,休息室的門被開啟,外頭的人也發出和她一樣的怪聲。
她放眼望去,發覺是那天在嚴正歡辦公室與她擦身而過的女人。
“放開她,你在做什麼?!”嚴品穎走過去,毫不客氣地往他身上一陣猛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徑像個禽獸一樣,你沒聽見人家說不要嗎?”
嚴正歡惱火地坐起身,顧曉希趕緊退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