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語氣也太親切了些,親切得都完全不像詹子寒。俞真真感覺有些不太妙,想否認。可是,卻像被武林高手戳了笑穴一般,就是停不下來,她只能連連擺手,但在空中一個勁兒飛揚的笑聲卻無疑將她出賣得極為徹底。
詹子寒眼睛的顏色變得越來越暗,越來越深沉,很好,他可是給了這個女人最後的機會,她竟然一點兒也不珍惜,那也怪不得他了。詹子寒猛地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牢牢將俞真真的腿固定在他的膝蓋之下,手裡不知什麼時候拿了一把雞毛撣子,對著俞真真的腳心,輕拂起來。他的語氣不是平常的冷淡,也沒有嘲弄,而是十分地輕柔,輕柔得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想笑就笑吧,不要客氣啊。”
天氣雖然轉涼,但也還不是太冷,俞真真的腳只不過穿了絲襪而已。那薄薄的一層,緊貼著面板,一點兒也起不阻隔的作用,雞毛撣子的觸感簡直是一絲兒也不打折扣地感受了個徹底。俞真真本來就笑個不停了,這會兒哪裡禁得起,她拼命地掙扎,可一來是笑得都沒有什麼力氣了,二來是詹子寒抓得緊,到最後,俞真真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肚子也痛,只得一個勁兒地求饒。
詹子寒見俞真真已經上氣不接下氣,差不多已經處於垂死邊緣了。覺得這樣的程度應該足以讓這個女人記住這次的教訓了,這才大發慈悲地放開了她。
“起來,去做飯。”
俞真真這時候哪還剩一點兒力氣,但詹子寒的話她可不敢當做耳邊風,再來一次,她可真受不了了。她抓著沙發背,千辛萬苦地想掙扎起來,只是貌似不太成功,好不容易起來了一點,最後又沒力地倒了下去。
詹子寒看不下去她跟蟲子似的蠕動個不停的樣子,伸出手,一把將她拉得坐了起來。
俞真真疑惑地問。
“剛才不是吃了午飯嗎?”
雖然詹子寒是個飯桶,可也不至於這麼快就餓了吧。
“叫你做就做,廢話什麼。”
詹子寒的語氣一沉,俞真真的頭皮就有些發麻了,危險!還是避開為妙,俞真真以噴射機的速度迅速射向了廚房,嘴裡還不停地唯唯應和著。
“好,做飯,我做飯去。”
也只有在吃飯的時候,這個飯桶的心情最好了。
俞真真決定還是先將這個今天隨時處於崩潰邊緣的男人安撫下來再說,不過,小寒寒?呵呵,俞真真又捂著嘴笑了起來。
俞真真進了廚房,詹子寒拿起了剛才扔在茶几上的書,回了房,將書往床上一扔,自己也往床上一躺,想起剛才的情景,突然不知道自己剛才在做什麼?撓腳心,自己什麼時候竟然會做這麼幼稚的事了?可是,想到俞真真剛才的悽慘樣,不知道為什麼,越想越好笑,竟不自覺得笑出了聲。笑聲剛一出,卻又迅即收了回去,詹子寒撫額,果然,跟白痴住久了果然也會受到感染。竟然會為這樣的事計較,開心,真是有夠無聊的。詹子寒甩了甩頭,拿起床上的書又看了起來,很快就投入其中,將剛才的事情拋到九霄雲外了。
俞真真想剛才中午已經吃過了,因此就只簡單地煎了點水餃,拌了點冷盤,打了個湯,就叫詹子寒出來隨便吃了點。詹子寒也不是真餓,學生餐廳大廚的手藝還是挺不錯的,只是,比起來,他更喜歡俞真真做的家常的東西而已。吃飯的過程中,俞真真仍有些心有餘悸,小心翼翼地,看到她那個樣子,詹子寒發覺自己又有些想笑了,這女人,明明只有老鼠般大的膽子,偏偏又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只是,這個女人的膽小跟那種畏縮的膽小似乎又有些不一樣,她的眼裡沒有那種膽子小的人常見的懼意和怯意,眼神清澈而明朗,真的挺有意思的。只是,像他們這樣的家庭,怎麼會養出俞真真這樣的性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