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低頭繼續看書,淡淡道:“你管他是黃天大道,還是蠅狗小道,好好修就是,整天問著問那的,有這番功夫,還不如多去看些書。”
林逸吐了吐舌頭道:“知道了,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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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師傅論道,便是一個字,認著死理就好。
任你舌生蓮花也是無用,仰觀這世道,論的了道的便是高人,有所悟不易,是個技術活。
林逸拗不過師傅,整天聽天書一般,左耳進右耳出,師傅就會一遍一遍從右耳再給他灌進去。
不看書,可以,繞河邊二十圈。
不練字,也可以,提著劍,去吹吹風。
總之就是各有各的法子。
林逸翻來想去,就是手談他最是害怕,落一子,落得好了,打,落得不好了,也打,贏不了,輸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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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聲音恬淡,舉著一本書,遙遙的看著林逸道:“昨兒叫你看的《出雲九州志》看的如何了?為師說過今兒要考,準備完了沒?”
一聽是這茬,林逸頓時間想了起來,那是去年師傅叫他看的,今兒病又犯了還說是昨個的,林逸這些日子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又不敢說那是去年看過的,不然師傅定然跟他死辯,這老頭很忌諱別人說他記性不好,說錯了討頓打不說,趕明估計又會想起什麼。
林逸無奈,裝著一臉苦澀說道:“師傅,這《出雲九州志》好生無聊,我昨個看了幾頁,就擱那了。”
師傅一聽,冷哼一聲道:“臭小子,給你看些東西是為你好,書讀的多些,總是沒壞處,把我話當耳邊風,是有些皮癢了吧?明兒跟為師手談,百子內若是認輸了,自個去受罰。”
林逸一臉可憐兮兮,手大力的揉了兩下眼睛,硬是要把眼淚給揉了出來,敢情今兒發揮不好,揉了半天沒見到一滴淚,只好裝著哭腔道:“師傅啊,我今兒就去看,看完了就給您背出來就是了?何況您那《出雲九州志》還是孤本,都多久前的書了,這滄海桑田,一眼萬年的,估計早就變了,這變了,定然就不準確了,不過你叫徒弟我看,就算是瞎了我也要給您背出來呀。那手談還是免了吧,你不是常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嗎?我這是謹遵您的教誨,不該看的堅決不看,不過那本《涼州賦花》卻是不錯,該看,當看!不過您收哪兒去了,我到處找也是找不著,再借我看幾天唄?”
這林逸卻是天生聰穎,過目不忘只能更顯厲害,時常便會在一旁數蟻,若是師傅問起,定能答個準數,絲毫不差。
師傅一聽,眉毛都差點束起來,大聲道:“《涼州賦花》已然被我燒了,想看沒有,那本也是孤本,世間流傳下來的已然不是真跡,便是看,也沒有這般全,你就死了這份心吧,好的不學,盡給我學這些七葷八素之物,《出雲九州志》看完,順便將那我寫的那《浮生手摘》給看了,明兒我皆要提問。”
林逸拍著馬屁大呼道:“師傅啊,你不能這樣,這看書無聊,有這時間還不如去跟小黃捅幾個蜂窩給您烤幾個兔腿。”
師傅皺眉,冷笑一聲道:“再給我說不試試,書要看,兔腿兒也是要吃?”
林逸嗤之以鼻,心裡還是打了個激靈,趕忙去一旁捧起書本讀了起來:“天之道,在明明德,這。。。。。。。。
普天之下,皆是浩土。
據說大陸分為東、南、西、北四塊,其他三塊至今無從考證。
皆分別立於瀚海四周,四塊雖皆位於海上,不知為何卻互有天塹相隔。阻隔了四方大陸間的連線。
縱使你強到能虛空之上,橫行於天地之間,也未曾聽說有人成功橫渡去其他大陸。在很早很早以前,便有先輩追求長生,創下各類修道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