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主,做了一個糊塗的決定:“棲霞說得對,兩國和親豈是小事?朕這就封南宮嫿為安寧郡主,賜與燕國六皇子朱凝修和親,此事不準再議,否則,一律連坐。”
為了自己的女兒,皇帝就不管別人的女兒了,將南宮嫿硬生生的往黑暗裡推,南宮嫿此時只覺得全身上下涼透了,沁滿冷汗,她恨死這個皇帝,恨死棲霞公主,她根本不想嫁一個紈絝無賴。
皇上金口一開,此事就成了定局,連武穆王想說話,也只得沉著臉立在一旁,這時,皇后卻當和事佬一般的道:“南宮姑娘請放心,到時候皇上肯定會派人保護你的,你是我蒼祁的郡主,他燕國不敢動你,再說,這六皇子或許不似傳言那般,而是個十分優秀的男人呢。”
皇后說到這裡,只覺得她作為一個皇后,竟然當著幾個成年人說這種十分幼稚足以用來欺騙小孩子的話,這種感覺使得她根本不想再說下去,可棲霞是她的心頭肉,為了自己的心頭肉,她只有犧牲南宮嫿,只要女兒開心了,她才會好過。
這時,蒼祁帝沉吟片刻,刻意避開武穆王那冰雪般的眼眸,又道:“如今已成一段佳偶,祁神醫乃人中之龍,與公主正好相配,朕今日就為你們賜婚!”
“皇上,恕臣不能答應!”此時,祁翊狹長的鳳眸已經溢滿寒冰的射向蒼祁帝,如此外溢的戾氣,看得蒼祁帝大驚,他沒想到,一提到這件事,祁翊會如此硬氣的拒婚。
這時,武穆王也是冷著臉,一臉的陰沉,大殿上的氣氛也變得十分奇怪,皇帝這下子有些心虛了,是的,對於兩個態度強硬且厲害的人,皇帝不願再提賜婚一事,否則鬧得朝野動盪,對蒼祁來說是壞事。
此時,武穆王已經滿目冰冷,聲音鏗鏘的道:“皇上,臣守護在你身邊多年,一直忠心不二,就是皇上讓臣死,臣也甘願的去死。臣請皇上看在臣多年為皇上盡忠的份上,成全犬兒的心意,這麼多年來,臣從來沒求過皇上,如今,臣只有這一個請求。”
武穆王特有的武將氣質顯得他霸氣外露,雖然富有將軍之勢,但卻沒有半點讓人不悅的神色,皇帝這時才意識到,他硬是那樣賜婚,會寒了武穆王的心,寒了這些忠臣的心,以後誰還會忠於他?
比起一個女兒來,國家才是最重要的,他可不想把一直忠心的武穆王一府硬生生逼得造反,這絕不可能,他還要依靠武穆王府的勢力。
想到這裡,他只感覺身上發了陣虛汗,便道:“朕一直深知武穆王的品行,朕有你這個左膀右臂,才能安穩的坐穩江山,賜婚一事就作罷,以後祁世子的婚事朕也不再多管,祁世子想娶誰就娶誰,朕準了!至於棲霞公主的婚事,一切就看造化。”
言下之意是,他不管祁翊的婚事,但關於棲霞公主的事,如果她有本事讓祁翊娶她,就是她命好,如果她沒本事,就只能順應天命了,他這個做父皇的,已經為了女兒當了次昏君,他可不想再讓自己威嚴掃地。
皇帝終於妥協,武穆王則鬆了口氣,若皇帝真逼急了,絕對是在慢慢自取滅亡,沒有他武穆王這一派,整個京城都會動搖。
眾人在走出明殿時,南宮嫿只覺得身子虛浮,看到玉萼一過來,她就拉住玉萼的手,目光冰冷的睨向後邊出來的祁翊與武穆王,還有棲霞公主。
今天這一仗,棲霞公主真是贏了,想方設法把她嫁去燕國,將她配給一個人渣,呵,她真是做得夠絕,既然如此,就別怪她心狠。
祁翊卻因為大殿之事,有了自己作主婚事的權利,這也算賺到了,而她這個沒有後臺的侯府千金,卻在皇權的壓迫下,被迫要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而且有可能隨時折磨死自己的人,真諷刺。
正站在花園裡思慮對策,這時,耳邊突然響起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你對你的婚事,很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