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聲音不大不小,卻聽得人膽寒。
趙老太君心裡雖不服氣,不過還是答了聲是後,便領著趙氏等人退到門外,畢竟是皇帝的女兒,天之驕女,誰敢得罪。
這時候,屋裡還留著南宮嫿的丫鬟,喜媽媽和玉萼都不想出去,生怕公主害自家小姐,棲霞則微眯起眼睛,滿目冰涼的看向兩人,“你們倆也出去。”
喜媽媽和玉萼此時氣得牙都咬了起來,南宮嫿卻注意到院子裡有棲霞帶來的侍衛,所他們對玉萼她們動粗,便朝玉萼、喜媽媽使了使眼色,兩人這才慢慢走了出去。
等屋裡人都走光之後,棲霞也把身邊的人譴了出去,隨後關上房門,一步步踱到南宮嫿面前,當她看到略施粉黛的南宮嫿,以及房裡喜慶的嫁妝嫁衣時,她一顆心都扭到了一起,眼神也更加的迷離。
“你真幸福。”棲霞公主對南宮嫿現在的生活用一句話形容,而說出來的時候,她心裡已經嫉妒得發狂,恨不得這個新娘變成她。
“公主是聖上的千金,比世間任何女子都要幸福。”南宮嫿朝棲霞微微一笑,面上波瀾不驚,不因自己要嫁給祁翊就得意忘形。
“幸福?你以為當公主就幸福了?得不到自己所愛的人,就是做女皇也不會幸福。呵,這些嫁妝,都是你的吧,你明天的婚禮,一定很盛大。”棲霞伸手撫向架子上的一件件嫁衣,看著這裡的七八套嫁衣,她眼裡全是不甘心,“世子對你真好,竟為你準備了這麼多嫁衣,哪一套都是世間瑰寶,這樣的份例,恐怕連我這個公主都不及。”
“這些不過是世子妃普通的衣裝,而且件件都是按規矩裁製,並未超出份例,更不會超過公主,公主將來出嫁,有的是好東西,我這個真拿不出手。”南宮嫿巧妙的接過棲霞的話,不想讓她抓到任何把柄。
棲霞看著滿目微笑的南宮嫿,只覺得她的笑容十分的刺眼,好像綿花一樣,害她使不上力氣,即使使了力氣也沒用,便冷聲道:“憑什麼是你?你知道我在宮裡有多傷心,當你們在幸福的確定婚期的時候,我卻在宮裡黯然神傷,你以為你會幸福?我詛咒你,一輩子得不到幸福。”
南宮嫿見棲霞終於表明來意,她是來找茬的,便冷抬雙眸,不卑不亢的看向她,“公主曾是驕傲出色的豪傑女子,怎麼也像那些膚淺的女人一樣?婚姻大事由父母作主,況且我們這是皇上賜婚,公主怪我也沒用,如果公主能讓世子娶你,我這就把鳳冠讓給你。”
“你是在諷刺我?”棲霞一聽南宮嫿的話,當即滿面震怒的衝向她,雙手一把掐在南宮嫿的肩頭,瞳孔圓瞪,佈滿血絲,如鬼魅一般的喝道:“你是什麼東西?憑你也敢對我炫耀?你明知道他不可能娶我,你是在向我示威嗎?你以為我顧忌祁翊就真的不敢傷害你,我真想現在就把你殺了,讓他和你的屍體成親,讓你們倆陰陽兩隔,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南宮嫿沒想到棲霞竟執念於此,立卻扣住棲霞的雙手,忙道:“我根本沒有對你炫耀,是你自己闖來侯府的,我就一條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請公主不要連累我的家人,公主如果覺得對婚事不滿,大可向皇上請願取消我與世子的婚事,何必咄咄逼人有失風度?”
“我要是能取消,早取消了,還用得著來這裡?南宮嫿,我以前真是低估你了,原以為你只是比尋常人聰明一點,沒想到你心計竟如此的深,祁翊怎麼會看上你,要不是你用了什麼媚人的手段,又如何才成為祁世子妃?我就不信他是真的愛你,你們之間一定是交易,或者有陰謀。”棲霞把能想到的都到了,說到最後兩手已經大力在南宮嫿肩上掐了起來。
棲霞力氣大,會武藝,掐得南宮嫿身上一陣刺痛,她立即往後退了一步,咬牙使力,猛地朝棲霞推過去,“請公主自重,對,你是公主,我得罪不起,但請你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