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的次日,便已收拾好行囊,匆匆離開了玉京。
一路舟車勞頓,回到博陵,崔酒的病情愈發嚴峻起來,昏昏沉沉燒了好些時日方才醒轉。
崔謬見他醒了,神色淡淡:「你還知道回來,當初誰許你去的南疆?」
崔酒並不怕他,反而笑了起來:「南疆就是一潭爛泥,叔父仙鶴似的人物,怎能被它汙了羽毛呢。」
崔謬看著他不知說什麼是好。別人眼裡自己是權臣、是殺神、是修羅,可在這孩子眼裡,自己似乎永遠是謫仙似的人物,落在凡間已是可惜,沾了塵俗乃是絕不容發生之事。
「叔父以武光復江北,酒雖不肖,卻也用計平定南疆,不至於墮了叔父、墮了崔氏的聲名。」
「某可沒丟了大半條命去。」
崔酒垂了眼:「縱橫古今,誰人能與叔父相提並論?酒不肖叔父,只能像父親大人那般用命來搏罷了。」
「昭靈覺得值嗎?」
崔酒躺在床上沉沉地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咳:「有功如斯,死可瞑目!死可瞑目!」笑著笑著便有兩行淚沾濕了鬢角,喃喃道:「酒唯獨負了舒恩,死生不敢再見……」
崔謬並不知曉在百夷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他當初屬意調查過那個突然出現在昭靈身邊的藍舒恩,他出身百夷王室,身份相當高貴,似乎是個頗為率真的性子。如今使團歸京,藍舒恩卻並未歸來,再看昭靈如今情形,不難推測,藍舒恩並非是死了,而是註定離不開百夷了。
崔謬沉沉地看了崔酒一眼,最終什麼也沒說,只囑咐他好好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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