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面子嗎?”
“哼,根本是你不想放棄利益吧。”她是不知道一場聯姻到底能帶來多少利益啦,但是她很清楚,沒有愛情為基礎的婚約,視同造了一筆孽債。“我喜歡小亞哥,我要跟他在一起,你要是不肯,我就拉著他私奔。”
“你在胡說什麼?”於文鮮氣得快跳腳,“你怎麼跟你爸一樣,老是在忤逆我?”
“那是因為爺爺你冥頑不靈啊。”怪誰哩?
“你要私奔,也要看他願不願意,不是嗎?”於文鮮挑眉睇著她。“從你進門到現在,我可沒聽到敘亞有什麼看法,難道你不需要問一下他嗎?”
“小亞哥……”
“你回去吧。”不等她問出口,言敘亞已經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什麼意思?”於若能眉頭緊蹙。
“我跟你之間是不可能的。”他無力地閉上眼。
“為什麼不可能?”
“我早就有婚約了,你應該知道的,不是嗎?你要是硬生生介入,就成為第三者了。”再張開眼時,他眸底有著異常堅定的光痕。
“那又怎樣?”她執拗地盯著言敘亞,“只要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成為第三者又怎樣?你說過你愛我的,還說過等我們逃離之後,你要好好跟我說你到底有多愛我的,這句話證明了我們兩個是兩情相悅,既然是兩情相悅還要分開,那不是很奇怪嗎?”
在這個世界上,能夠找到彼此相愛的人,機率有多少?如此心靈契合,甚至能讓他連命都不要地救她,這一份感情還需要質疑嗎?
“那只是一個話題而已。”
“話題?”
“只是希望能夠讓你保持清醒的一個話題。”細長的眸閃過一絲悲哀、
“你在胡說。”胸口一陣刺痛,痛得教她擰緊了眉。
“與其說是愛,倒不如說是內疚吧。”說出口的瞬間,伴隨著微乎其微的嘆息。
“內疚?”這兩個字真是天底下最令人火大的字了。
“是我讓你陷入危險之中的,不是嗎?”他突地笑出來,笑中帶著一抹苦澀,“況且,想殺你的人還是我爸呢,你以為我該用什麼樣的眼光看你?”
於若能聞言,整個人為之一震。“你的意思是說,你捨棄救你爸轉而救我,是因為你不想再增加你爸的罪孽?”是這個意思?
“……可以這麼說。”
“你騙人,你欺騙自己就已經很過份了,你還打算要騙我?!”要不是他受傷,她真想給他一頓拳頭。
“我沒有騙你。”言敘亞沉著聲道。
“是嗎?”她眯起剔亮的眸。“是因為爺爺的關係吧。”
“你想太多了。”
“你才想太多了。”明明就是個精明幹練的人,怎麼腦筋這麼死啊?“你不要忘了,在整件事裡,唯一的受害人只有我,身為受害人的我都沒有責怪你了,其他人更沒有權利拿著雞毛當令箭!”
“你愈是不怪我,我愈是覺得內疚。”這一句話,倒是肺腑之言了。
她愈是不在乎,便愈令他歉疚,要是她願意大罵他,或者是好好地發洩一番,也許自己會覺得舒服一點。
“責怪人,我不會,但是威脅人,我倒還有點把握。”她靠近他,笑得很甜。“要我原諒你,簡單,娶我。”
“若能!”於文鮮氣得快要翻白眼。
於若能壓根不睬他,自顧自地道:“只要你放得下一切,我們就可以一起走,而且我知道你真正想做的是廚師,我們店裡就欠一個廚師。”
“你以為我會讓他待在幸福寶貝屋嗎?”於文鮮沒好氣地道。
“難道我們就不會離開幸福寶貝屋嗎?”拜託,只要有手藝,要另起爐灶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