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左彭澤驚呼,隨即看向一邊的江暖。
江暖心裡一酸扭頭不與他對視,左彭澤不糾結於此對著陸天逸說,“陸律師真是好手段。”
陸天逸展顏一笑,他今日心情很好,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左先生才是好手段,這個只是我的工作而已。”
左彭澤還想開口卻被一聲冷哼打斷,“什麼好手段,臭小子你說什麼好手段。”
左彭澤身段放軟,“伯母。”
“叫我親媽也沒用,今天這個證人我是坐定了。”
“那到底是我跟你親還是他們跟你親啊。”
“我是幫理不幫親,再則現在暖暖已經是我乾女兒了,她才比較親。”
左彭澤心驚,神色複雜的看向江暖,良久才輕抬薄唇,“謝謝。”
江暖點了點頭,“我跟阿姨也投緣,當個便宜乾女兒還挺好的。”
陸天逸扶過楊鳳蘭的肩膀,“開庭時間就要到了,我們進去吧。”
楊鳳蘭拉過左彭澤的手,“彭澤啊,有些事情伯母都懂,也都能理
解,更加的謝謝你。但是,我們人啊,真的可以對不起自己但儘量的不要對不起別人。” “不可能,彭澤要是結婚一定會告訴我們的,他都從心裡把我們當成親人了。”女人不信的搖頭。
“我們就是因為這個才來找你的,左彭澤一直愛著你的女兒,一直放不下你的女兒。這點從他這些年以來還風雨無阻的過來看望二老就能看的出來。”
“而你也看到了,江暖跟你的女兒相似程度是到了連你這個母親都能認錯的地步。再則江暖也是個畫家,作畫的風格跟你的女兒並無二致。往簡單的說,江暖就像是這個世界上另一個餘莘莘。”
她沉默的消化著陸天逸所說的話,“那你們今天來是?”
“因為左彭澤對你女兒的愛,現在牽累著一個無辜的人。這人本該有屬於她自己的幸福,她優秀美好,卻因為左彭澤虛情假意的追求而跟他在一起。可從始至終她只是你女兒的替代品,結婚這麼多年一直被左彭澤當做是餘莘莘對待著。這對一個女人,對江暖是多麼的不公平。”
女人張大嘴巴,“不會的,不會的。彭澤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是這樣的人。”
“在愛情面前,誰都不知道自己是個怎樣的人。他無法面對無法承受失去莘莘的痛苦,剛好這個時候他又遇見了江暖,所以,就發生了現在所發生的一切。”
女人癱坐在沙發上,目光在義憤填膺的陸天逸臉上,和坐在一邊低垂著眼睛的江暖臉上不斷來回打量。“那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
“江暖想要離婚,這場婚姻對她而言根本就是一個笑話。你也是個女人,所以也應該懂得。一個女人被自己的丈夫當成了別人,整日生活在別人的影子裡是多麼的痛苦。所以,她要離婚。”
“可是左彭澤卻不放手,我們現在沒有證據證明他只把江暖當做一個替代品,所以……”
“所以……需要我當人證是嗎?”
“對。”陸天逸用力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我會幫你們的,這件事上彭澤做的是不對。”
陸天逸緊繃的臉這才放鬆下來,“那就勞煩您了,到時開庭的時候我再來找您。”
她落寞的點了點頭,“好。”
“那我們就不打擾您了,我們下次再來看您。”
江暖跟隨著陸天逸起身,對著她彎了彎腰,兩人走到門口時,女人叫住了他們。
“江小姐,等等……”
江暖回過身,“嗯,還有什麼事嗎?”
她搓了搓有些幹皺的手,有些不好意思,“江小姐要是什麼時候得了空,能不能多來看看我們兩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