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愛,怪叫一聲捂著自己的臉。“啊?還想和你討些靈丹,讓我也白皙一些。”
“哈哈哈,二黑,人家喬小哥是後天曬黑,才不是孃胎裡的黑。別想妙藥的主意,老老實實準備投胎下一世吧!”
眾人哈哈大笑,名喚二黑的人也不在乎,嘿嘿笑過,自嘲,“本來也沒太指望,現在可以徹底死心了。”
“每次都是喬小弟幫著大家化險為夷,我們要謝謝人家。”楊毅大聲提議著,他們這才想起我的功勞。劉徹含笑望著我,不語。
人多的時候,他總是一言不發的望著我。想起早上他的表白,還是在這些人的面前,心裡忽然有點怪怪的,不知是什麼情緒。
眾人吵鬧著,齊力將我託舉起來,高高扔了上去。我說過,我恐高。劉徹揹著我顛簸,已經足夠嘔吐的了,被這些壯漢丟來丟去,放下來的時候,已經是沒了精神看什麼。
“喬小哥,莫是生氣了罷,哥幾個都是開玩笑的。”我哪敢生氣啊。
要笑不笑,咧著的嘴巴很難看。大家覺得我還是太過害羞,正要熟絡熟絡,再拋一次。劉徹過來為我解圍,“她今天不舒服,要玩鬧還是改日吧!”
說著彎下腰,揹著我回到帳子去了。
本就沒什麼大礙,吃了早飯,體力一點一點回到身上。我饒有興致的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聊天。
“有沒有發現奸細啊?”
“哪兒那麼容易就給抓住了,再等等吧!”劉徹一刀一刀削著木枝。
“哈,我都做出那麼大犧牲了,還沒有?要死了要死了。”那人專注於手上的東西,看也不看我在桌子上的胡鬧。
“才一天,阿嬌著急也沒什麼大用。再說,你犧牲什麼了?”
我犧牲的可多嘞。
長大嘴巴,什麼也沒有說。
“這些該死的木頭,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一一除淨,何時是個頭啊。”仰天長嘯,精神好了,後果就是吼得也中氣十足。無理取鬧的功夫就更好了。
兵符,你快到我面前來。
“木人又不是我們的終極目標,再說這一路下來,我們也不曾遇到什麼太大的危險。起碼還是手腳完整,精力充沛。”
取個虎符還得殘疾?劉徹的口味不是一般的重。
“我要去找桑弘羊,商議些事宜,你慢慢玩你的手工製作吧!”劉徹聞所未聞似得,我憤憤一個破爛木頭也能玩半天,真是無可救藥了。
剛走出帳子,心裡的情緒便全都垮了下來。白天的歡笑,堅強全都是裝出來的。本來他的表白,多少讓心裡的堅硬融化了些許。但那少部分的懷疑還是讓我問出他是不是有什麼別的詭計,果然,是因為混入奸細了。
懊惱的推推自己的腦袋,“我在失落什麼啊,不是說要全身而退嗎?”
正巧,他也拉著簾子出來,隨口問著,“阿嬌在失落什麼?我怎麼都不知道?”
害怕被他識破自己的心虛,“沒有啊,我要走了。”
“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我有些懷疑的看著他,劉徹晃晃腦袋。“我也有事找桑公子商議,見他博學多才,不知對工具是否有所瞭解,我們走吧。”
本想躲開他,想想心事,現在倒是變得我不得不去了。
桑弘羊正在仔細的看著書卷,這麼遙遠的路途,我連一盒桂花糕都懶得背,他還帶著那些生澀難啃的書籍。真叫我汗顏。
“桑公子。”劉徹客客氣氣的打招呼,桑弘羊也不敢含糊的起身迎接,“殿下,太子妃有何貴幹?”
劉徹看了我一眼。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他知道你身份?”
“我可什麼都沒跟他說。”對,我是跟楊毅說來著,結果人家不信。這個在旁撿漏的人,倒是識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