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微微顫抖,我也懂她的心情,遂拍拍她的肩膀安慰著。
“你也是希望能夠早日讓她死的瞑目,但是無奈啊,范家的力量跟你的相比,就像是如蜉蝣撼大樹,本就是相差懸殊,又如何能夠做得到呢?別說是一年,就是十年方才做到,也實屬不易,你總要寬心才可如意的呀!”
啞嬸總算是平復過來,點點頭,“好孩子,你說的道理,我心裡都是懂得的,只是一想到去做,總是覺得太難了些。”
啞嬸的立場,的確是舉步維艱,我若是想要她一步到位,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沒關係,以前是不太可能,但是現在,你有我們了。”靜靜的抱著她,給她力量。
“是啊,我定是前世修了福氣,才能有幸碰的上你們幾個好孩子。”
“嗯,啞嬸你早些睡吧。”老太太安定下來,我也開始慢慢哄她睡覺。
啞嬸見我一直握著她的手不離開,便開口催促,“丫頭啊,你不用管我這個老太婆的,趕快回去睡覺去。啊,聽話。”啞嬸好心的勸著。
我揉揉眼睛,強打起精神來,“不啦,我看著你睡著,再回去休息,你睡吧,反正我不困,正好一個人坐在這裡看會兒月亮。”啞嬸不疑有他,閉著眼睛,終於有了均勻的呼吸,我挺了一會兒,呼吸越來越輕,看樣子是真的睡著了。我才微笑,給她蓋好了被子以後,默默的爬下去睡覺。
啞嬸的床是挨著窗戶沒錯,抬起頭,也能看見黑漆漆的夜空,只是今晚外面烏雲密佈,根本沒有什麼月亮可看。
我對啞嬸撒謊,一如她剛剛騙我和秀秀睡著了一樣。
都希望不讓大家擔心,啞嬸剛剛的反應,應該是睡著了沒錯,但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拿出凝神香,燃了一小段,這樣,就算是主觀精神上睡不著,藥物的輔助,也會起到一定的作用。
睡得甘甜的秀秀翻翻身,對我拉拉被子的舉動有一些不滿。一條被子都被她壓到身子下面去,不忍心吵醒她,我拿起脫下的外衣,輕輕披在身上。
第二天,就是步入正題,研究好下一步該怎麼做。
聽啞嬸說了一堆以前的故事,說的越多,王胤與範靖子的眉頭便鎖的越緊。
尤其是,珠兒在臨死的那一日被范家的夫人給叫進屋子裡的時候。連我都坐不住屁股下面的椅子了。
“嗚嗚嗚,我的珠兒,原是在廚房裡頭做事的丫頭,可那一日偏偏就被夫人給叫到了屋子裡去,問為什麼,人也不說。”啞嬸嗚嗚咽咽的哭著,向我們敘述著。
“那他們之後也沒有說嗎?”範靖子緊鎖著眉頭,心裡覺得哪裡不對勁的問到。
“大哥,我聽過啞嬸講過那一日的事情。”秀秀是個勇敢的少女,還很熱心,見到啞嬸難過,卻努力壓抑的樣子,主動站起身來替她說道,“那一日母親派人去找珠兒,珠兒當時也有疑惑,但是來的人,剛巧是母親身邊的大丫鬟,推脫不得,珠兒只得去了,我說的對吧,啞嬸。”
秀秀說了一大堆,啞嬸點頭承認,“是啊,我當時還覺得奇怪呢,珠兒當時拎著籃子回來,跟我說要出去一趟的時候,我也是問了她的,可珠兒卻回答我說,要幫夫人出去送一樣東西去。”
我看看範靖子,他正聽的仔細,我便把要說的話,給嚥了回去。
只聽啞嬸一個人在那裡講到,“起初的時候,我也跟他們說的那樣認為,是少爺喜歡外面的那位姑娘所為,聽夫人說,那位姑娘的品行不太好,出身更是有些問題的。”
啞嬸看不見範靖子的表情,不然,即便是她再怎麼傻,也不會看不出他緊握的十指,還有要吃人的面孔。
除了瞎子,沒人會看不出來。
範靖子平復了一會兒,終於答到,“桃花不是那種人,雖然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