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語心裡的滋味不好受。
他寧肯出去,也不願意和她共處一室。
但面上還是不顯道,“可以,只要不要太長時間就好。”
*
蕭以芝路過客廳時,看到蘇輕語扶著宮風逸出現在樓梯上。
先是愣了愣,隨後問道,“輕語,你們這是準備去哪?”
蘇輕語看向蕭以芝說道,“宮伯母,我看風逸哥悶在屋子裡太久了,便想著帶他出去透透氣,正好這會太陽出來了,可以曬曬太陽補補鈣,對身體好。”
蕭以芝一聽,笑著點了點頭,“這樣啊,那你們去。要是你冷的話,便讓風逸自己待外頭,你進來。”
宮風逸:……
蘇輕語偷偷看了眼宮風逸,輕笑著說道,“好的,宮伯母。”
門外,宮風逸呼吸著久違的新鮮空氣,心裡舒暢得很。
蘇輕語就站在一旁看著他,也不出聲,就覺得很滿足。
以前在國外,她就曾無數次幻想過兩人之間的獨處。
沒想到一回來便接二連三地實現了兩回。
過了會,蘇輕語指著不遠處說道,“我們去那邊亭子裡坐坐吧。”
宮風逸點了點頭便答應了。
亭子裡。
宮風逸沒有和女孩子單獨相處的經歷,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哪怕和薄時琛他們幾個在一起,他基本上也是沉默寡言的那個。
最後還是蘇輕語主動打破了亭中靜謐。
“我聽說,去年帝都下雪了。”
宮風逸看了看外頭,說道,“嗯,下了,還下的挺大。”
想起什麼,他看向蘇輕語,“今年應該也會下,你今年不走了,應該可以看到。”
他記得小時候的蘇輕語是喜歡下雪的,經常拉著他打雪仗。
每次他都是站著被打。
因為他只要不小心打疼了蘇輕語。他母親就會拉著他,給他一頓愛的關懷。
兩者相比,他還是更樂意被蘇輕語扔雪球。
當然他會挪開。
基本上雪球都碰不到他。
蘇輕語點了點頭,“嗯,好多年沒有看到帝都的雪了,有點想念。”
在國外,一年四季溫暖如春。
她都要忘記了一年有春夏秋冬四季了。
宮風逸看著她,想到她一個人背井離鄉求學,頓時有點心疼她。
“你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人生的路怎麼樣都是走,你是女孩子,不用這麼辛苦自己。”
蘇輕語轉過頭,看向宮風逸說道,“女孩子怎麼了?女孩子一樣可以和你們男孩子平分秋色。”
宮風逸看著她說這話時,整個人都變得神采奕奕,遂開口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女孩子就應該被人捧在手心裡。
當然你若是有目標想要努力去實現,自然也沒有問題。”
蘇輕語聽到宮風逸的回答,明顯愣了愣。
她自然是知道,在宮伯母這樣的成功女性的教導下,宮風逸自然不會是那種看不上女的,大男子主義的人。
只不過宮風逸這個回答,她著實沒有想到。
她倒是想要被人捧在手心裡,可惜某人對她似乎沒有半點意思。
見蘇輕語不說話,宮風逸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似乎很容易讓人誤會。
但解釋的話,他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一時間他臉上多了幾團可疑的紅暈。
蘇輕語看著宮風逸的神情變化,頓時笑了笑道,“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應該回去了。”
宮風逸急於逃脫這個尷尬的氛圍,自然是同意的。
蘇輕語